幸而那男子身形穩健,穩穩攀住鐵索橋,靜等那橋身重歸平穩。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男子終於平安無事的踏上了對岸。有了人帶頭其餘的人則漸漸鼓起了勇氣,逐漸有人嘗試踏上鐵索橋。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有第一個過橋男子的那般身手,當第四個弟子踏上鐵索橋之時,一陣山風吹得鐵索橋高高蕩起,那人一時手未抓穩就被甩出了橋去。只聽一聲“啊、啊、啊······”的慘叫在山谷間久久回響。喊聲裡帶著的驚恐與絕望刺透每個人的耳膜,緊揪著每個人的心。而這類似的喊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想起。
“青玄宗如此考核豈非將我等性命視為兒戲!?”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身著紫色錦衣的十多歲少年。左右看看見無人響應,他便走到了兩個青玄宗的年輕弟子身前拱手說道:“我乃大夏朝虎嘯將軍曹錕之子曹恆。”說完,他就靜靜注視著二人,等待對方的反應。
“哦,曹公子有何事?”站在左邊的青玄宗弟子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其人面龐白淨,溫文爾雅,看似為人親切。
“此條鐵索橋太過危險,不知可有其他道路山上?”見年輕弟子聽到自己老爹的名頭也面不改色,曹恆略感失望。以往遇事只要報出虎嘯將軍之子的名頭,對方莫不是誠惶誠恐,有何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上山的其他道路自然是有的,只是此次新弟子考核之路卻只此一條。”先前說話的年輕弟子繼續微笑回道。
曹恆聽得前半句心中一喜,然而聽到後半句不禁有些惱了。心想,這是在耍我嗎?於是他又說道:“若是我掉落崖下,青玄宗如何向家父交待?”
“哈哈哈哈哈哈!”右邊的弟子個頭大而面板黝黑,一眼看去就是豪爽之人。聞言他哈哈大小,說道:“曹公子身份尊貴,若是不想以身涉險大可自行下山,我等自然不會阻攔。若是曹公子執意渡橋而有了什麼閃失,此乃曹公子之決斷,我青玄宗又要給什麼交待?”
曹恆心中暗惱,但在動身之前父親反複交待在青玄山不可造次。見對方明擺著不買賬,他也只能暗哼一聲悻悻轉身再次看著鐵索橋沉思不語。
有人躊躇著,就有人繼續上前。很快,輪到了劉玄亮與胖娃兒一行。劉興平心裡多少有些害怕,但他知道他與胖娃必須拜入仙門的理由,所以並沒有猶豫多久,就牽著胖娃上前。而胖娃或許是無知者無畏,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到絲毫的緊張。
“胖娃,你先上去,我在後面能保護你。”劉玄亮想著如果胖娃有所閃失,他在後面好歹可以拉他一把。
“好。”胖娃兒很幹脆,應了一聲就到了鐵索橋前。他看了看兩旁到他下巴位置的鐵索扶手,伸手抓了抓,嗯···濕乎乎的,感覺不穩當。於是他趴了下去,四肢加肚皮著地,手腳扒著木板間的縫隙向前爬去。
劉玄亮眼角抽了抽。他沒想到胖娃兒會如此過橋,不過看著胖娃兒輕松的向前爬去,想了想如此這般好像確實比較穩當。於是他也有樣學樣,俯下身去,跟著胖娃兒往橋那端爬去。
跟在二人身後的袁子興、蘇誠、蔣勝三人看著前面劉家兄弟二人這鶴立獨行的過橋方式則是面面相覷。雖然看上去有些不雅,不過好像真的挺穩當。想了想,難看總比掉下去好。於是他們三人也學著劉家兩兄弟的樣子先後爬上了橋。
身後餘下的弟子還有四十於人,其中不乏有些因膽怯而心生退意的。看到前面突然出現五個小孩爬著過橋好像還挺安全,重又燃起了希望。於是乎,陸續有人學著五人的樣子向著對岸爬去。
鐵索橋上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從胖娃起始,後面一溜人在橋上爬行著······只是那些學著胖娃等人爬行過橋的多是年齡不大的小孩兒或是十來歲的少年,而年紀稍大些的則是放不下臉面。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在爬行隊伍的最後一人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男子,一身衣裳也頗為不錯,然而跟在一群小孩兒後面爬行,多少看上去是有那麼一些猥瑣。
雖然爬行確實比較穩當,但當又一次山風吹來之時還是有人滑落橋下。幸運的是,當那陣山風吹來之時當先爬著的胖娃兒等人已經接近橋的終點。比起橋的中段,兩端的橋面搖晃已然小了很多。
終於,一炷香之後,劉玄亮、胖娃兒、袁子興與蘇誠、蔣勝五人安穩的爬過了鐵索橋。當他們回首看見一溜兒和他們一樣爬行過橋的弟子們,都是有些愕然。而胖娃兒看到這麼多人學自己,更是沒心沒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