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奇此時已經完全醒了過來,他不明白這家醫院明明看起來漏洞那麼大自己怎麼會相信。
此時的他回憶起進入醫院的種種,以及徐楚河的勸誡和阻攔,實在是悔不當初。
然而此時後悔卻已經來不及,就見一旁穿著白大褂的幾人,拿著奇怪的針管儀器就往他身上插。
“唔,唔……”
吳長奇痛苦地大叫,然而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周圍的人根本沒有停手。
“先抽脂百分之三十吧。”
一旁的其中一人說道,接著他啟動了儀器,吳長奇只感覺插在自己身上的針管傳來一股吸力。
無盡的痛楚不斷襲來,吳長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肉脂直接生生抽出。
如果痛感分級,分娩是10級,吳長奇感覺自己此刻在經歷的痛楚就是100級。
他拼命地掙扎著,然而卻無濟於事。他被牢牢鎖在了床上。
“要不還是給他打一劑麻醉吧,太痛的話他也有可能會死掉的。”
一旁的一個“醫生”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不行,這是美麗的代價。”
另一個醫生卻表情十分殘忍地說道。
然而被痛楚淹沒的吳長奇,卻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此時的他猶如被凌遲一般。
那痛楚實在是無法言說,如果可以自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自殺,然而他卻連自殺都做不到。
好在過量的痛楚,還是啟動了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他徹底地暈了過去。
夢裡他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被螞蟻啃食,被無數的針頭扎。
沒有邏輯,夢原本就是沒有邏輯的。
好在不多時,他的夢境突然變化,從恐怖的噩夢變成了美夢。
他感覺自己變輕變柔,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在流淌。
他感覺自己正處於一片鏡花水月般,美麗平靜的湖面上,自己則化成了一灘水。
天空是湛藍清澈的藍天白雲,微風吹拂,他感覺湖水被吹動,泛起漣漪,而他自己也波動起來。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飄了起來,越飄越高,越飄越高,飄到了天空的雲層之中,舒服地化成了雲朵。
雲朵不斷被清風撫動,一會被捏成鳥兒的形狀,一會被捏成駿馬的形狀,一會又被捏成蘋果。
好不舒坦。
忽然,夢境裡的雲層化開,吳長奇幽幽醒來。
他驚恐地發現,他的視角非常地詭異。
正常人只會有一個視角,而他竟然有兩個。
好像是監控室裡的兩塊分別連線了不同攝像頭的顯示屏一樣,他竟是看到了分立在他身側的兩個醫生的正面景象。
這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兩個“醫生”似乎是在搓揉著什麼,手臂揮動,但他們具體在做什麼卻超出了吳長奇的視線之外。
於是吳長奇打算轉動眼睛,然而他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異常難以轉動,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轉動了眼睛,接著他見到了令他驚恐駭然的一幕——他見到他的身體化成了橡皮泥一般的東西,而兩個“醫生”正如同玩泥塑一般,在幫他塑形。
他驚恐地想要出聲大叫,然而他卻駭然地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只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忽然一旁的一個“醫生”似乎發現了他已經醒來,那醫生竟然對著吳長奇那顆驚恐的眼珠說道:“你彆著急啊,我們還沒幫你做嘴巴,嘴巴會最後再做……”
徐楚河被攔在了手術室外,他根本沒有辦法得知吳長奇在裡面的情況,他一度想要報警讓警察來,但是想想這只是遊戲,這又才作罷。
雖然是遊戲,但是這遊戲的逼真程度,如果真的發生什麼過激的事件,徐楚河也擔心會給吳長奇留下心理陰影。
徐楚河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只希望不要出現什麼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