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牙狗真的就像他的外號一樣,十足的就是一頭精力旺盛的公狗。
既能夠在床上幫忙,又能夠提供一些別的便利,那牙狗自然就成了有些女人眼裡的紅燒肉。
那些女人不見得就有牙狗老婆有姿色,只是俗話說“家花哪有野花香”,別人家裡的東西總覺得比自己的好的。能夠征服更多的女人,也讓牙狗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也許,這是所有雄性動物的原始本能吧。
高腳杆不是對這些事沒有感覺,只是牙狗在某些方面的要求太過強烈,她自己都有些消受不起。反正牙狗那個小氣鬼不會大把往外撒錢,她倒是樂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高腳杆的這種大度不是沒有緣由的,就像那些女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打工的男人會去找小姐一樣。她們甚至會在給男人打電話的時候說,死鬼東西,一個月少去找幾回爛女人,要是惹上了病,老孃就把你那東西揪下來餵狗。
高腳杆覺得牙狗跟附近村裡的女人的這些事,總比他去找那些爛女人來得安全些。無非就是趕集的時候,幫人家免費拉點東西,或者是農忙的時候借用一點勞力。反正她也不能夠把牙狗拴在褲腰帶上,他要想亂來她也沒有辦法,只要他每個月往家裡拿錢就行。
鳳仙兒是幾個女人裡臉紅得最厲害的,整張臉像一朵嫣然的石榴花,讓黑油罐看得都有些流口水。
“七老漢,水清他們今年又不回來過年了嗎?”鳳仙兒想要岔開話題,鼓著眼睛瞪了一眼色眯眯的黑油罐。那含羞帶嗔的樣子,把黑油罐的魂都勾走了。
“他們不回來了,俊超去了他們那裡。也叫我去呢,你說我這麼大年紀,出門也不習慣。嘿嘿。”七老漢笑得有些心虛,兒子兒媳根本就沒有說過要他去過年,他只是想要給自己找回些臉面。
鳳仙兒眼前浮現出水清的樣子來,水清長得像七老漢,高高壯壯的,很勾人的一個川中漢子。鳳仙兒也想起一些讓她臉紅的往事,她似乎聽到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水清難以抑制的急促的呼吸聲。哎,為什麼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呢?鳳仙兒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水清他們在城裡買了房子了,說是等我幹不動了也搬到城裡去住。你說要是去城裡,怕是不習慣吧。”七老漢自己編織著一個七色的迷夢。
小辣椒說:“那是啊,城裡人講究多,不像在農村裡,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家娃讓我去住了一段時間,我都不習慣。娃和媳婦非要留我住,我都不願意的。”
“那是哈,說話都說不到一起,得罪了人家都不曉得。”
大家都知道,小辣椒愛喝酒,又愛說東說西,是城裡媳婦見不慣她,把她趕回來的。
“我們家良玉過兩天也要回來了,今年他們還不錯。他說今年買車了,十好幾萬的車呢,過年就要開回來。”黑油罐有些得意,“到時候,老子也洋盤一回,坐著小車去縣城耍一盤。”
“黑油罐,那小車可開得快啊,不要把你娃娃的尿嚇出來了,到時候你兒媳婦給你換褲子都幹不過來啊。”不知道誰補了一句。
“我們家水清,過兩年也要買車子的。”七老漢嘴上也不甘示弱,“我都說不要買的,現在的年輕人,哎,不同我們一樣了。”
“黑油罐,來幫老孃打整一下房子,老孃腿腳不方便。娃們說今年要回家過年的,要趕緊收拾一下的。”小辣椒對黑油罐說。
“有酒喝沒得?有酒喝,我就幫你整。”
“你個龜兒子,老孃還少得了你的就喝。”
“是啊,小辣椒不但有酒給你喝,還有奶給你喝的。”牙狗在一旁起鬨。
“還有尿給你喝!”鳳仙兒也跟著說。
一幫人就放肆的笑起來。
在人們的笑聲中,黑油罐顛顛的跟著小辣椒走了。小辣椒有風濕病,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沒有年輕時的風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