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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開春早,春節前幾天就已經立春了。只是立春前的暖冬和立春後的倒春寒,好像讓季節顛倒了。
地裡的油菜已經抽薹,那些前兩天還黃燦燦的花朵,被這白頭霜一打就又蔫頭耷腦的。
那些豌豆苗,胡豆苗,都木棍一樣的僵直在地裡。
麥子是沒有多少人種了。早些年一到春天,滿坡滿溝的麥苗好像是綠油油的絨毯。種麥子費事,村裡已經沒有多少壯勞力,沒有人願意種這費時費工夫的麥子了。
霧是川中冬春兩季的常客,濃濃的纏繞在山前山後,包裹著竹林農舍。
雞叫了,狗也汪汪起來,床頭的鬧鐘滴滴滴的響。
小小不情願地起床了。
推開門看見濃濃的霧,小小就皺皺眉頭,嘴裡罵一句:“這的霧天,煩死了。”
“二娃,二娃,起來了,走外婆家去了!”小小扯著二娃的耳朵大聲的喊,嗓門像是高音喇叭。
弟弟是父母帶著在打工的地方長到讀書的年齡回來的。父母更疼弟弟,弟弟是男孩比她這個女孩金貴。
小小有很多怨言,她不心疼弟弟。她只是勉為其難的盡著姐姐的責任。她只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她還需要人照顧呢!
小小高音喇叭一樣的大嗓門,惹得鄰居的狗也不耐煩的叫起來。
小小麻利地把小肥豬一樣的二娃從被窩裡拉起來,給他穿衣服,洗臉。
今天是外婆的生日,父母不在家,小小要帶著弟弟去給外婆過生日。
八歲的二娃有些不高興,昨夜被趙全吵得沒睡好,他恨恨地罵小小:“小小,你就是個死鬼婆,你是個餓死鬼投胎。你就知道記著外婆家的醪糟荷包蛋。”
小小伸手使勁掐了二娃肥嘟嘟的臉一把。
二娃咧著嘴,沒敢哭。小小舉著手正準備再給他來一下。
二娃苦著一張肥肥的臉,鼻子眼睛都擠到一塊了。小小拉著很不情願的二娃走進了晨霧裡。
外婆家在十裡地外的桐林村。小小懶得煮早飯,帶著二娃一大早的往外婆家趕。
濃重的霧讓人看不了太遠,膽小的二娃緊緊的拉著小小的手。
出了村子不遠有一片墳坡地。出村的水泥路就從墳坡底下過。
大霧中,墳坡地裡的灌木和樹木影影綽綽,讓二娃和小小心裡發虛。
小小拉著二娃的手有些冒冷汗,她開始後悔這麼早去趕外婆家的早飯。
墳坡底下忽然有一點猩紅的光一閃,一張人臉就在紅光底下露出來。
小小停住了腳步,二娃嚇得想哭。兩個人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紅光又一閃,那張人臉又露出來。
“小小,有鬼啊?”二娃輕輕地用手指扣了一下小小拉住他的手。
“不怕。”小小雖然這樣說,她的聲音卻在顫抖。
小小蹲下身子,在路邊的地裡抓了一把土,向那個鬼影子扔去。
“搞啥子嘛!老子抽杆煙還惹到你了喔。”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大聲的罵起來。
小小笑了起來,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山後的七老漢。
七老漢早上起來賣菜,推著雞公車走累了,坐在坡頭抽葉子煙呢,讓小小當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