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些青蔥的歲月,兩位兄長對自己的呵護,鍾離鶸心底不由的一暖,可旋即鍾離鶸想到,自己好像頂了嫵骨的位置,自小是受著師父和師孃還有倆位兄長的愛護下長大的,兜兜轉轉,如今是不是要還這一份債啊!如果是她!鍾離鶸心甘情願!
海量的酒水灌下肚,嫵蒲深卻看起來越發的清冷。
嫵蒲深道:“須臾千年已過,兜兜轉轉,大家的命運早已註定好了,包括你也是,所以孩子啊!為師不求其他,惟願你能守住本心就好”。
鍾離鶸眼底滿是疑惑道:“本心”?為何師父只盼著自己守住本心?不知為何鍾離鶸心底煩躁一閃而過。
而喝了那麼多酒的嫵蒲深,卻彷彿能夠感受的到鍾離鶸此刻的心境如何,當察覺鍾離鶸心底的躁意時,心底卻染上了擔憂。
旋即!也是釋然了!
嫵蒲深道:“罷了罷了!你也好!小丫頭也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不強求不強求”。
鍾離鶸淡淡的看著嫵蒲深的臉龐,這一刻的師父,似乎放下了很多但真的就不知,到底是放下還是無可奈何!
自己又有著怎麼樣的身份,鍾離鶸不得而知,可眼下他卻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從何而來,他唯一的執念就是找到嫵骨。
鍾離鶸道:“師父可否告知我,四時方景怎麼進去”。
嫵蒲深身子機不可查的一僵道:“怎麼會想去那裡”。
鍾離鶸心頭一鬆道:“既然師父知道,那就告知徒兒吧”!
嫵蒲深道:“你走吧”!
鍾離鶸道:“師父”?
嫵蒲深道:“路在腳下,想去的地方在心裡,你可以隨時都能到達那裡”。
鍾離鶸還待要說什麼,結果周身柔和的白光閃起,眼前一白,沒有察覺一絲危機,就這樣再次眼前一定時,鍾離鶸發現自己已然到了寒山寺的山腳下,眼前的樹只上,掛著的那條蛇,顯然就是土豆。
…………
寒山寺上,原本慵懶瞌眼的嫵蒲深,隨著鍾離鶸的消失,眼底一片清明,不見半分酒意。
“他終究只是一個紅塵客,該回去的時候,會回去的”。一道蒼涼的佛語過後,一禪大師道出這句話。
嫵蒲深道:“是是非非太多糾葛不清的話,那就不理也罷”。
一禪大師笑道:“呵呵!子琛當真是看的開才最為重要的”。
嫵蒲深道:“我看的開不開已經不重要了”。嫵蒲深知道,自己之所以還苟活到現在,不過是為了,等待在最終的時候,替那些個孩子,再做點什麼而已。
一禪大師道:“老衲明白”!明白你是躲在這寒山寺裡的最終目的,但一禪也沒想過會阻止嫵蒲深什麼。
…………
遙遠僻靜幽暗的崆山地府,平靜無波的水面,碧玉幽深。
忽然一滴清水滴落,水面泛起一陣漣漪,然後片刻之後,漣漪並不見平靜,反而見著越來越大。
慢慢慢慢、水面漣漪越來越多,掀起一陣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