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靜語這一刻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因為鍾離鶸的眼底,沒有一絲動容和心軟,獨孤靜語惶恐至極,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也越來越黑。
“誒誒誒!鍾離鶸你幹嘛呢!放手放手給我放手”。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一鬆,空氣重新灌入口鼻,獨孤靜語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嫵骨一身酒氣,挽著鍾離鶸的胳膊,軟軟的貼在鍾離鶸的懷裡,明亮的眼睛看著鍾離鶸,眨巴眨巴的。
嫵骨道:“多大的事情啊!竟要你親自動手勒,不氣不氣哈!這種事情容易髒了你的手,實在不行讓我來”。
獨孤靜語:“……………”,又氣又無語,怎的自己死都不配死在鍾離鶸手裡麼。
迎面而來的酒氣,讓鍾離鶸心底一蕩,讓獨孤靜語心下止不住的嫌惡,族長可是潔身自好,滴酒不沾,歸綏可是命令禁酒的地方,可如今為了這麼一個妖女,族長什麼都全然不顧了,什麼自律家規全當放屁。
獨孤靜語的臉先是紅了,然後又是白了。
獨孤靜語盯著嫵骨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妖女,究竟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居然將族長迷惑至此,族長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你是被她鬼迷心竅了”。最後幾乎是咆哮著吼出,那語氣裡的不甘心,當真了得。
嫵骨打了一個酒嗝,然後靠在鍾離鶸懷裡眯著眼睛看著獨孤靜語道:“嘖嘖瞧瞧你!臉蛋不行,身材不行,性格不行,就學會了個自以為是,你有什麼可豪橫的,咆哮啥啊咆哮,土撥鼠轉世嘛!我家鍾離鶸再怎麼樣,這挑媳婦的眼光不錯,你看看我這膚白貌美大長腿就知道咯,咋滴!你不服啊!不服憋著,沒人願意看你那紅眼病的眼神”。
鍾離鶸在聽到嫵骨說,自己挑媳婦的眼光還不錯時,嘴角一勾,咧了個大大的微笑。
獨孤靜語何時被人如此挖苦奚落過,當下怒急,不管不顧就要上來打嫵骨。
誰知就連嫵骨的衣角都未碰到,一聲慘叫,獨孤靜語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邪見踩著點過來,看到這個場面,無比痛心疾首的道:“嘖嘖嘖嘖!你看看你們,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美人,被你們這樣對待,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獨孤靜語吃痛,可是看到邪見時,聽到她說的話,並未有多感激,因為她知道,她們都是一丘之貉。
獨孤靜語匍匐在地上,看著鍾離鶸不可思議道:“族長!你當真如此狠心絕情嗎?一點也不顧及,歸綏這些年靜語的默默相伴,難道族長情分都不念了嗎”?
鍾離鶸淡漠的道:“與我無關緊要”!
獨孤靜語心底一窒,眼底全是黯然,心底的不甘心,波濤洶湧的翻滾著,原來這些年來,痴痴守候盼望守得雲開見月明,終究不過是一場笑話,終究是無關緊要。
最終獨孤靜語被丟出了瀘沽尋夢,而錦雀也消失了,這些事情卻沒有放在幾人身上。
半月後……
嫵骨最後去看了看阮微水,算作道別,阮微水如今孩子在身,也不易跟著嫵骨奔波,所以被嫵骨勸下
最後、交代渡忘川好生照顧他們娘兩,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有一半鮫人的血統,所以身份也猶為敏感的。
…………
蓋聶在次發出訊號,嫵骨和鍾離鶸離開了瀘沽尋夢。
大佛山下,看著這屍體邊野的地方,鴉鵲飛過,不難看出,此前之有多生機勃勃,如今卻得了一片荒蕪。
嫵骨一襲紅衣張狂迎風而立,身旁鍾離鶸白衣袂袂,郎才女貌,一眼看過去驚為天人,也不足為過。
特立獨行這時過來道:“族長!連日來這種兇殺案越來越頻繁,皆是…名門正派的仙家”。
鍾離鶸道:“異常何在”?
蓋聶道:“現在都在盛傳一件事情,造成如此慘無人道的屠殺,這些人的死因,不是尋常的刀劍,或者是一般法器,所以這一點被傳言的撲朔迷離”。
嫵骨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道:“是不是跟某些個樂器有關啊”!
瓦沙濃道:“姑娘怎會知道”!
嫵骨淡淡撇了一眼瓦沙濃道:“很簡單啊!掐指一算”!說著衝著天空吹了一聲哨聲。
一隻大鵬俯瞰而來,巨大的翅膀呼扇間,帶來一陣勁風。
大鵬鳥在眾十三部子弟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化身為人。
大鵬道:“見過主人”!多年不見的大鵬,依舊沉穩,多了幾分滄桑,看著髮間那幾捋銀絲,嫵骨心下不由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