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湧,直覺告訴他,白晶晶準備的禮物,他並不想看到,至少不是現在這個場合裡。
一個紅色寶石盒子,看起來高階大氣上檔次,就這樣拖在白晶晶手裡。
白晶晶緩緩蹲下身子,將盒子遞給傅矜,白晶晶道:“開啟看看”!
傅矜道:“白晶晶你別太過分”!
白晶晶道:“費那麼多話幹什麼,讓你看你就看”!說著長劍一出,生生的紮在傅矜的大腿上,傅矜吃痛,卻也忍著沒有叫喊出來,這讓驚懼的人群,忽然覺得有點佩服傅矜。
人群裡有人道:“喜酒也喝了,既然夫人還有家事要處理,那在下先行告退”。說著就要走,其餘人回過神來,也要紛紛離開。
白晶晶道:“誰都不許走”!隨著話音落下,所有的門窗居然關閉,這一變故讓眾人更是一驚。
有人道:“夫人這是何意”?
白晶晶道:“左不過請大家看一場罷了”!
“你…難不成夫人連我們這些人都不放過了”?
白晶晶眼底不耐閃過道:“都說了讓大家看場戲,怎的如此囉嗦”。長劍一揮,劍氣砍斷一旁的桌椅,這種震懾效果還算不錯,人群一陣瑟縮,不敢再有人多事。
白晶晶回首看著嘴唇蒼白的傅矜,手裡的盒子還未開啟,白晶晶眼底嗜血閃過,上前一腳踩在傅矜大腿上的傷口,腳尖用力碾壓這傷口,傅矜疼得滿頭大汗,可作為男人的自尊,愣是不坑一聲,生生的挨著白晶晶的摧殘。而在場的眾人只覺得,白晶晶的那隻腳,彷彿踩在了他們的心口上。
包括楚畫,她此刻後悔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傅矜不是不想反抗,可是他發現她他的身體開始異常,所有的內力功力皆無,這一發現讓傅矜心底一慌。
傅矜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白晶晶從傅矜手裡拿過那個盒子,然後慢悠悠的開啟,素手一翻,盒子裡的東西就那麼掉在地上。
那是什麼!!!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小小的一截,血肉模糊的東西,就那麼安靜的躺在地上,雖然上面染著鮮血,可依稀能夠分辨的出,那是人的某個部位的器官。
傅矜眼皮猛的一跳,盯著白晶晶的目光彷彿是要吃了她。
傅矜咬牙切齒道:“那是什麼”?
白晶晶道:“你讓我白家全族全滅,我變讓你傅家斷了後代,所以你說這是什麼”?
傅矜吼道:“你個毒婦!那是你的兒子啊!你的親生兒子啊!你怎麼能忍心!你怎麼能做的出來啊”!
高堂上的傅老,這下猛的睜眼,看著地上扔著的半截東西,蒼老的眼皮一跳,鬍鬚抖動,看著白晶晶的背影,眼底的不可思議彷彿要將他撕碎。
白晶晶卻比傅矜平靜道:“可他、體內留著的是你傅家的血!所以他要揹負這層血海深仇,這些年我之所以活著,蟄伏今時,為的就是今日。你的身子,已然被我毀了,你的兒子也被我廢了,你傅家四代單傳,除了很多年前下落不明的那位傅家大小姐除外,如今你傅家剛好步入了我白家的後塵”。說著!白晶晶哈哈大笑了起來,三年的蟄伏,為的就是今日,能夠報仇。
須臾、白晶晶盯著臉色慘白的楚畫道:“楚畫啊楚畫!你今日所嫁之人,今日可以為了一個知府小姐,就能置髮妻母族全滅,明日若是為了某個公主,試問你楚家的全族會否安然無恙,你爹和傅矜的計謀,不是什麼秘密,你楚家也是滅我全族的劊子手,所以楚畫,今日你的命也留在於此吧”!
白晶晶只不過是想給楚畫死個明白,臨死之際在位楚畫添點堵。
傅老滄桑的聲音響起:“晶晶當真要做的如此決絕麼”!
白晶晶眼眸一閃,身影一閃,下一刻再出現已然到了傅老面前。
在傅矜淒厲喊叫著“不要”的情況下,傅老看著當心穿過的那柄劍。
鮮血從嘴角溢位,換換抬頭,眼底兒媳婦神情冷漠,似乎殺了人就像是拍死一隻蚊子那般簡單,傅老臨時之際,心下全然明白,當初他勸過傅矜,要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可惜啊!報應來的有點快,最終傅家還是要為白家嘗還這場命案。
傅老一手捏咋劍刃上,顫顫巍巍的道:“丫頭!終究還是對不起了”。
這局公公的對不起,讓白晶晶冷冰的心略微有所鬆動,可旋即白晶晶壓下心底的情緒,在傅老倒地之時,緩緩拔出長劍。
楚畫一聲慘叫,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傅矜眼底通紅,看著老父親就那麼倒下,老父親倒下閤眼之際,還有著那一抹責備。
白晶晶添了一下手上的血,妖媚一笑道:“傅矜眼睜睜的看著失去親人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