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骨道:“那姑姑還沒跟我說,為何不踏入人界呢?以前姑姑可是最喜歡去那裡玩的”!
邪見壓住心底的煩躁道:“小小一個人界,去的次數多了,也就沒什麼意思”!
嫵骨道:“哦?是麼?可我怎麼聽說,姑姑的好友死了,所以姑姑才傷心不已,不願踏足那個滿是回憶的地方”。
誰知邪見嗤笑道:“朋友?孩子你還是太天真了,身為我們這樣的人,朋友是做奢侈,也是最沒用的東西,遑論我會因為一個朋友,而傷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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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骨頷首頗為贊同的道:“也是!姑姑是何人?鬼界公主,呼風喚雨,朋友什麼的才會不屑一顧對吧”!
邪見一噎,心底的怪異更加怪異,她也說不上來。
嫵骨繼續道:“那姑姑午夜夢迴時,有沒有惦記過一個人”?
不知何時嫵骨已然湊近邪見,在她的耳旁輕聲呢喃著,
恍惚的邪見頓時一驚,下一刻迅疾出手,一掌拍向嫵骨,而嫵骨則是詭異一笑,身影消散如煙般消失。
邪見一驚,下一刻一掌拍向身後,可身後依舊空空如也。
邪見道:“你究竟是誰”?大意了!居然被騙,自己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斜裡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邪見身子一轉,毫不費力躲過,接著長手一伸,捏住那東西。
待看清手裡的東西后,邪見眼眸一閃,不可思議的眼底,微微泛紅。
是骨刺!她的骨刺!
一聲輕笑,從窗邊傳來,邪見換換抬頭去看,明媚的少女,一襲紅衣,胸前留著一縷,手有意識無意識的勾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目光看著不遠處,放空悠遠。
邪見小心翼翼的喚道:“嫵…嫵骨”!那語氣裡的小意,生怕這是一場夢,會驚走了那人。
窗柩上的少女,似乎察覺有人喚她,緩緩轉頭,對上邪見的目光。
可邪見上一秒滿眼期待的小心翼翼,下一秒在看到如今的嫵骨後,臉色頓時陰沉的滴水。
邪見道:“你敢耍我”!
在邪見將要出手之際,嫵骨將一個畫軸拋給邪見,邪見接住,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開啟。
邪見覺得,今天這個女子的出現,就是不斷的在挑戰自己的自控力。
那幅畫是當年,自己初次與嫵骨相遇,在久青裙的等歸澗裡胡鬧,她畫的嫵骨,和嫵骨畫的她,綠美林中,赤腳少女,一瓶梅花,一壺清酒。
嫵骨道:“一千多年不見了,不曾想再見面時,你竟成了我的姑姑”。
邪見換換抬頭看著嫵骨,眼底窒息般的不可置通道:“你究竟是誰”?
嫵骨道:“千年前我是那個與你胡鬧過的嫵骨,千年後我是重生後的嫵骨,皮囊雖然變了,可靈魂不變,血脈親情不變”!
邪見瞳孔一縮,心裡悶悶的道:“你是誰一千多年以前你沒死”。
嫵骨道:“確切的說,當年我是魂飛魄散”!
邪見道:“怎麼可能,魂飛魄散你怎會還活著”。
嫵骨道:“這就要從我父母說起”!
邪見眉頭一皺道:“你父母?你父親不是幽帝,你母親不是王不留行麼”?
嫵骨道:“正是”!
邪見道:“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莫非,你的意思是,他們救了你,為你重鑄魂魄了”?可著也不可能啊!當初傅驍說過,嫵骨的魂根已碎,大羅神仙來都無法補救,可又想起王不留行的彪悍,沒準那個女人還真是有辦法呢。
嫵骨道:“非也”!
邪見道:“那就竟是怎麼一回事”!
嫵骨道:“我父親是鬼帝,我母親是上神,這一神一魔相戀,誕下的孩子是神魔之子”!
神魔之子!邪見又是一驚,目前為止,她所聽到的資訊,一個比一個累人,可最為驚駭的,不過是神魔之子,邪見又何嘗不知神魔之子,那個不為天地法則允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註定是可憐的。
所以邪見在一臉懵逼,外加內心的波濤洶湧,再加嫵骨的口乾舌燥,最終是將來龍去脈說解清楚了。
邪見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原來如此,竟是如此,怪不得…大哥當年瘋了似是的翻越古籍,那時候她與二哥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