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恪的一個閉關,就是整整的三年,三年後虐恪是出關了,虐清濁記憶力那個嗜血的父親,變得平和,彷彿又是那個溫和謙謙的父親。
但隨之而來的是,虐恪變得更為的神神秘秘,偶爾抽查一下虐清濁的學業和修為,餘下的就神龍見首不見尾。
記憶力兒時陪伴自己最多的,也就是虐遠了。
虐清濁問道:“虐叔叔,父親這些時日是又有魔亂要平嗎”?
虐遠道:“不一定”!
虐清濁道:“我看著現在的父親,竟比三年前還要忙碌”!
虐遠看著虐清濁,欲言又止道:“公子、若是…家主給您在找一位母親,你會如何看”?
十歲的虐清濁,看起來已經很是年少老成了,他只是垂眸,壓住眼底的一切情緒。
良久、虐清濁喃喃道:“若是多一個人,能夠照顧父親,那也是好的”!
那一刻的小小少年,語氣裡多了一絲落寞,虐遠聽得不由得心下一酸。
父親回來了,虐清濁這次心底很是雀躍,因為他開始馭物了,修為上的一個大的進步,讓以往老成的少年,這一刻也止不住的歡欣鼓舞。
所以在接到父親回來的訊息,虐清濁忙不迭失的迎上去。
可是到了大門口,父親、管家、一眾隨從,都在小心翼翼的運送一尊棺材,看起來像個棺材,又好像不像。
那尊棺材,通體幽深,無一絲花紋,但在棺材板上,釘著一張明黃的符紙。
虐清濁縮在門後,好奇的看著。虐恪淡聲道:“都小心手上的動作,莫要磕著”!
眾人領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口棺材。
虐清濁更加好奇,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虐恪身邊,輕輕的拽了拽虐恪的袖子道:“父親這是什麼啊”?
虐清濁看不到的是,在他碰觸道父親那一刻時,他的父親瞳孔一縮,但察覺是虐清濁時,不動聲色按耐住情緒。
虐恪揉了揉虐清濁的腦袋道:“阿濁何時來的?都聽到了什麼啊”?
虐清濁道:“方才才來,就聽到父親說要小心點”!
虐恪似是鬆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故人的遺體罷了,為父打算將此人,葬在咱們虐家的後山裡”!
什麼樣的故人,居然要在棺材上釘符紙,虐清濁心下疑惑,但卻並未問出來。
只不過那以後,父親更加忙碌,自己身邊的貼侍居然不見了,虐遠給的話是,那貼侍家中有事,無法在效力虐家,自然不好強求。
是這樣麼!不知何時,虐清濁對於這個家裡發生的奇怪的事情,越來越保持沉默。
所有的客卿下人,越來越覺得公子孤僻了起來。不在有那麼多的為什麼,甚至露面都很少了。
虐清濁投入更多的是,修煉!頗有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
這一日、虐恪難得忙完歸家後,來看看兒子。
看著正在打坐修煉的虐清濁,虐恪嘴角一勾,但他眼底卻並未是欣慰,而是一眾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就這麼淡淡的看著虐清濁。
日頭偏西了,虐恪耐心的靜靜的等著。虐清濁一口濁氣吐出,感覺通體舒暢。
懵懂一睜眼,看到父親站在眼前,從他的角度望去,那一眼父親的笑是那麼的詭異。
虐恪道:“阿濁如此勤奮,為父很是欣慰啊”!
自己看花眼了?父親的笑還是記憶力的那般柔和慈祥,那時候十歲的虐清濁,已經學會斂好情緒。
虐清濁道:“父親回來了,多日不見,孩兒覺得父親的氣息變得更加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