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傾城當真也是好本事,如此疾風驟雨好幾日,這滿樹繁花,竟也不見凋零衰敗之意。
上官破看著眼前的人,眼底不虞閃過,這個人任何時候,彷彿看別人都是不開心,是因為別人會燙了他的眼睛嗎?
鍾離鶸慢慢轉身,看著上官破。
上官破道:“在師父眼裡,你才是小弟子”!
鍾離鶸道:“無妨!你叫我師兄就好”!
上官破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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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鶸道:“覺得”!
上官破:“…………”!
鍾離鶸道:“那又如何!作為哥哥才會護著弟弟不是麼”!
這句話成功的勾起上官破曾幾何時的一些回憶。
記得小時候,師父剛剛給他和鍾離鶸分了佩劍,那時候他滿心的抗拒抗罪,那時候他自認自己修道一途不如鍾離鶸,那時候師父將他二人扔進蛇窟,說是蛇窟,裡面的兇險,遠遠不僅僅只是面對無孔不入的那些蛇而已。
那時候自己不喜鍾離鶸,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人,師父倚重信任,自己多次問過自己,自己哪裡不如他。
後來在那段歲月裡,暗無天日的時間裡,是鍾離鶸!這個人一路幫扶著自己,甚至自己多次的心魔都是他才得以解開。
那時候他幾次重傷時,耳旁迷迷糊糊聽得到的是“不怕!有哥哥在”!那時候每次聽到,無論身處哪裡,心底莫名的心安。
可上官破那傲嬌彆扭的性子,怎會允許自己,會因為鍾離鶸的一句安撫,就可以那麼安心,這樣的發現,上官破不知多少次,深深的鄙夷自己,連帶看著鍾離鶸更加的不爽,肯定是這個人給自己下了什麼咒。
傲嬌歸傲嬌,彆扭歸彆扭,可上官破不知道的是,上官破永遠不會去做傷害鍾離鶸的事情!
神思扯回,看著鍾離鶸,上官破道:“你究竟有什麼陰謀”!
鍾離鶸道:“何以見得”!
上官破道:“嫵骨多久不露面了”?
鍾離鶸壓下眼底的深意道:“怎麼!想你嫂子了”!
上官破:“…………”!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眼皮止不住的在跳。
須臾、壓下心底將要破功的憤怒,上官破咬牙切齒道:“你還能要點臉麼”!
鍾離鶸道:“那東西…不要為好”!
上官破道:“你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鍾離鶸似是困惑的細想了一下道:“唔!這就得問你嫂子了,她教壞我的”!
上官破!卒!享年十六歲!
壓住心底的氣血翻湧,上官破惡狠狠的道:“你可真教我大開眼界啊!披著冷若冰霜的皮,說著厚顏無恥的話!你這個樣子,嫵骨知道?師父知道”?
鍾離鶸道:“過獎!嫵骨知道,會覺得我任重道遠,有待磨練。師父知道!則會覺得,青出於藍吧”!
上官破只覺得腦仁突突,他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與鍾離鶸為同門!
鍾離鶸道:“你不必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只一句話,上官破心底的怒氣莫名沒了,眼底一絲擔憂的看著鍾離鶸,因為此時的鐘離鶸,感覺好像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悲涼,這讓感覺到的上官破,心底莫名一慌。
上官破道:“可是究竟是怎樣的事情!為何你和師父都瞞著我!難道我就不能與你們一起分擔嗎”?
鍾離鶸道:“你是人界下任帝君,你有你的職責,不可牽扯這些事情,此間事情,你看看就好”!
去特麼的職責職責!這一刻上官破真的想爆粗口。
鍾離鶸看著上官破將要破功的神情,於是道:“不過…你剛才是在擔憂我麼?難得”!
好勒!上官破頓時又沒了脾氣,盯著鍾離鶸,想知道他那“難得”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