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通道,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透過,當然這也是阮微水盡力了,這水詭異之極,不似普通的水,那般容易操控。
嫵骨一行人一個個攀爬上了冰梯,就連嫵骨都感覺的到,腳下每走一步,那刺骨的寒冷,透過腳心。
攀爬的人,逐漸的就連撥出口的氣,都起了一層白霧。
虐傾城是第一個先到達的,久青裙在前,身後拉著嫵骨。
鍾離鶸抬眼,緊緊盯著嫵骨那慢慢上移的背影,上官破在最終臨登岸之際,深深的看了一眼鍾離鶸。
阮微水的笛音,開始慢慢歇下,心口氣血翻湧,鍾離鶸察覺,看著阮微水。
嫵骨站在岸邊,無比焦慮色看著阮微水,心底擔憂一片。
空氣裡似乎又是一嘆,唯有嫵骨這次聽得真切,嫵骨立刻四下打量。
“你究竟是誰”!嫵骨心裡不住的想著。
終於…最後的上官破也上去了,阮微水心底一鬆,身子一晃,低於唇邊的煉雪,慢慢放下。
笛音沒了,控制水域的力量鬆了,冰梯也融了。
鍾離鶸抬眼,給了嫵骨一個無比暖的笑容。
嫵骨瞳孔一縮,眼睜睜的看著,那水域將要融合。
那麼師姐和鍾離鶸呢?會怎麼辦!水那麼冷,鍾離鶸不是須彌長大的孩子,他會不會覺得很冷。
所有人都驚了,更驚的是,邪見來不及抓住的嫵骨。
嫵骨縱深一躍,玄鞭揮出,電光火石之勢,飛馳要下,纏在鍾離鶸的腰間,鍾離鶸原本看著嫵骨,下一刻身子一輕。
嫵骨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師姐和鍾離鶸被這水給淹沒。
想起剛才腦海裡的那道聲音,原來這水,可以毀去一個人的所有修為和仙根。深陷其中的人,萬不可動用靈氣,越是掙扎這水域,越是吸附的厲害。
她無法想象,那麼驕傲的鐘離鶸,若是淪為一個凡人,他會怎樣,鍾離鶸這一生本來就很苦,可是自從遇見自己後,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感到幸福過,自己的這種情況,她也好像給不起什麼承諾啊!她所能做的就是決不允許在拋棄鍾離鶸了。
這個傻瓜,自己可以祭劍帶走阮微水的,何必跳下來呢?鍾離鶸暗自感想著。
嫵骨當然知道湛盧的威力,可她不能讓鍾離鶸祭劍啊!
纏在髮絲上的玄綾,飄然翻飛,纏上阮微水,鍾離鶸和阮微水就這樣,在即將被淹沒之際,衝出水域。
嫵骨轉身看著二人安全了,嘴角一抹笑意。
水流終於鋪滿了,土豆緊緊禁錮這鐘離鶸,阮微水同樣被玄綾捆著。瞧!嫵骨對他們多瞭解,一早知道,有可能他們兩個會衝下來。
鍾離鶸心底一窒,眼底一片悲慟,一滴清淚滴下。
阮微水喃喃的喊道:“小七”!可回答他們的是,平靜的水域,不泛一絲波瀾。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邪見只覺得心裡很悶,傅驍死死的抱著久青裙。
久青裙還在掙扎,虐傾城道:“久兄萬不可下去,那水會吸附了一個人的所有修為和仙根的”。
久青裙猛地抬眼盯著虐傾城,眼底意味不明。
邪見這才抬眼看著虐傾城道:“你一早就知道”!語氣波瀾不驚,分不清喜怒。
虐傾城道:“只是一種傳聞,這下面的十一位仙家,修為如何大家心裡自是清楚,可這水底一無陣法,二無其他禁錮,憑著幾位前輩的本事,逃出不難。可為何淪落如今局面,這水的詭異,我想來想去,只能有一種解釋”!
鍾離鶸眼底一片平靜,只不過紅著眼眶道:“什麼解釋”!
虐傾城道:“九重天的銀河,有一支流,名叫弱水,此水特殊之處,是靠吸附世間一切靈力來使自己流動”。
邪見道:“這個我也聽說過,九重天的弱水,一般是太華大帝用來做與刑罰使才開放的一條河流”。
虐傾城道:“不錯”!
久青裙道:“那為何會在這裡”!
虐傾城道:“這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