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麼奇妙的動物,上一刻你還滿懷心事,下一刻可能會因為某個人、某句話而豁然開朗。
阮微水靠著槐花樹而坐,腳邊虐傾城枕著胳膊,席地躺著。
歲月靜好莫不過如此吧!阮微水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安寧。
手一伸煉雪躍然於手,一曲流觴,淡淡而來。
槐花落於虐傾城的臉上,化為一個莞爾笑意。
一曲落、阮微水低頭,看著那個沉沉睡去的男人,側顏無比俊逸,鬼斧神工般雕刻的面部線條,讓阮微水不禁看痴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沒了笛音的靜心,又或許是某人的眼光太過灼熱,虐傾城眉頭一簇,心底一舜的不安穩。慢慢睜眼,掩飾好眼底的不虞,自己多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竟能被一個人的笛音所惑,這一發現讓虐傾城心底不舒服了起來,可他依舊說不上,倒地討厭的明確點是哪裡!
阮微水看著眼前人醒了,還未開口,空氣劃破,一道厲箭飛來。
猝不及防,眼見著就要刺到阮微水,阮微水眼底幽光閃過,眸底狠戾果決,只是一抬眸,那支近在咫尺的箭矢,就直直的定在空中,細看那距離,竟是裡阮微水只有一指頭縫的距離。
下一刻、阮微水眼底幽光一閃,那支箭化為粉末。
意外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虐傾城原本想要有所動作,可下一刻阮微水已經處理了。
煉雪橫笛在手,一道清靈笛音響起,前方飛來的箭矢,就那麼一個個定在空中,下一刻化為粉末。
虐傾城挑眉,饒有興味的看著,沒想到這姑娘並不是柔弱不堪嘛!
下一刻、隱在暗中的人暴起,千算萬算,沒到這女人竟是個厲害角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這樣了。那位領頭的宗主,只好硬著頭皮上,他有種預感,自己可能要涼涼了。
阮微水眼底戰意濃烈,絲毫不慌,看著人影綽綽,個個手持亮劍。阮微水難得邪氣的勾了勾唇角。
一腳後退,煉雪響起,下一瞬間,空氣似乎都有點冷了。
天空中不知何時,凝聚了一片片冰稜,猶如一片片雪葉,但尖銳的雪葉,在太陽的映照下,頂尖幽光閃閃。
下一刻、笛音尖銳一轉,所有的冰稜紛飛,襲向敵人。
一眾黑衣人,紛紛抵擋,空氣劃破。有的劃破了臉,有的直接劃破喉嚨一命嗚呼,有的劃破了大腿,有的………
“你沒有告訴我,她竟是個女修”!為首的宗主,一邊抵抗,一邊壓低聲音,陰鷙責問著。
慫恿的男子道:“女修又如何,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她死,就是你活,費那麼話幹什麼,上就是了,你還有的退”!這人已經紅了眼,到了這一步他不是不膽怯,但沒辦法狠下心拼一把,為了活著。
那位宗主,心底憤怒不止,但正如這人所說,只好硬上。
攻勢一變,越來越猛,那些人好像都不怕死。
阮微水見此,收了笛音,輕笑一聲。
那些人見沒了冰稜,都是一愣,緊接著提劍而來,想要速戰速決。
阮微水眼底不屑閃過,橫笛一揮,原本通體晶瑩剔透的橫笛,已然化作一把劍,劍身通透猶如禪意。
虐傾城依舊抱臂觀看,看著阮微水手中的劍,不由得挑眉,眼底意外。
下一刻阮微水提氣,身形飄渺間,一身藍衣騎裝,幻化為原本的鵝黃色衣衫,猶如一道幻影,已然融進這些人群裡。
一道殘影閃過,所有人都靜止不動。那位宗主看著抵在眉心的劍尖,一股寒意從後脊椎骨升起。
而執劍人的身後的人,一個個七零八落倒下。這位宗主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自己完了。
阮微水輕啟朱唇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