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水是怎麼變成棄嬰的,那要從芒草剛嫁給阿時楠那時候說起,芒草初嫁入阿家,阿時楠那時有一特寵愛的小妾,小妾仗著阿時楠的勢,在南蠻將自己的孃家勢力給扒拉了起來了。芒草雖是新嫁娘,可她在嫁入阿家時,早已將阿時楠的底摸了個清。
所以入了阿家,芒草知道這個小妾的不簡單,你來我往周旋之際。阿時楠每每都是夾氣包,久而久之,對於芒草阿時楠有敬又怕,而小妾這邊,自是落了下風。
芒草為顯示賢惠,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小妾抬了進來,也是有著安撫阿時楠的心思,男人嘛!都是以事業為重,這邊大老婆識趣。依著她,自己又有諸多方便,那所謂的小妾早已拋之腦後。
芒草的手腕心機,對付一個小妾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男人又都是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長此以往,小妾徹底的從阿時楠心裡淡了出去。
能將無名之輩,幫扶起來,在南蠻有一席之地的人,豈是簡單之輩!對於芒草的種種手段,小妾豈是看不明白?可小妾還未有所動作,想要將阿時楠的寵愛重新拉回來,芒草卻有了身孕。
這下好了,芒草歇了一切心思,安心養胎,阿時楠也很是期待,整日伴在夫人身邊,裝成一副恩愛的樣子。
小妾即便是有渾身解數也使不出來,就這樣!芒草十月懷胎生下來長女,也就是現如今的阮微水。
嫡長女出生之夜,小妾動用多年在府內的一切關係,將芒草的孩子給換了,小妾運氣不錯,自己兄長不久前剛得了一個女兒,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悄無聲息鑽了空子。
能在芒草眼皮子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這小妾多年在阿府的勢力也不淺。
但就在這個孩子七歲之際,芒草打算送女兒去家學,好在仙道一途得到更好的學習。
四野十三部每個族部,對於內外子弟分明尤為嚴格,對血脈更是嚴苛,芒種身為家主,對妹妹的孩子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但要進家族,也是要經過考核的,但這孩子敗就敗在了第一關,血脈傳承,按道理有著芒氏家族一半的血脈,在血脈傳承時可以過審,誰料竟然識別失敗,這下紙包不住火。
芒草這幾年因為生了一兒一女,也歇了那些爭風吃醋的心思,仍由阿時楠在外面胡鬧,只要不過分,她都懶得管。
誰知竟然發現,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兒,不是自己的,雷厲風行之際,小妾扛不住,怕孩子出了意外,不好給兄長交代,只好供認不諱。
原本小妾打算直接將孩子給悶死,好在當年處理阮微水的老嬤嬤心軟了,找了個木盆,將阮微水至於木盆裡,放入水裡,仍其自生自滅。
命不該絕,就被遊行的謬山真人給順水撈起,就有了今日的阮微水。
事發之後,已過去七年,老嬤嬤直說順水而走,誰也不知道去哪裡尋孩子,芒草卻未處置那小妾,留她活到今日,只為了等尋到孩子後,在處置了她。
……………
嫵骨內心一陣翻湧,道:“原是如此麼,師姐是這樣淪落棄嬰的!那這十三部芒家的女兒,手腕也不怎麼的嘛”!最後的語氣,竟有一絲淡淡的嘲諷!
鴿鳥道:“主子可是有什麼覺得不妥的”?
嫵骨道:“也沒什麼!你繼續說”!
鴿鳥道:“此次阮姑娘認親,阿時楠大辦一場清談會,請的都是南蠻有頭有臉的人物,宴席不斷,請了日期,特地舉行一場認親儀式呢”!
嫵骨道:“哦!可是何日”?
鴿鳥掐指片刻道:“說的是月末,距今還有十七天了”!
嫵骨頷首,心思莫名道:“那丹青有沒有說,師姐如今過得如何!可有人找她麻煩麼”!
鴿鳥沉吟道:“這到不曾有,以芒草夫人的手段,還有四野十三部表親的身份,沒人敢給阮姑娘臉色看,巴結她都來不及呢”!
嫵骨道:“怕就怕那些個拎不清的,嫉妒了眼紅了,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鴿鳥遲疑道:“主子的意思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給阮姑娘身邊佈置點人手了”?
嫵骨道:“是這個意思,有必要就讓故淵過去,他謹慎細心些”!
鴿鳥心下一稟,看樣子這阮姑娘對主子來說可真是重要啊!竟然調動故淵了。
旋即鴿鳥道:“那屬下這就去通知故淵”!
嫵骨道:“叫故淵來,還有……砒霜也讓過來”!
鴿鳥心下一驚,滿眼訝異的看著嫵骨,但對上嫵骨那嚴肅的眼神,鴿鳥屏息退了出去。
砒霜是一隻變色龍,沒人知道他本來的顏色是什麼,他可以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像是一道空氣,融入在你的身邊。
嫵骨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框,故淵和鴿鳥相伴而來。
嫵骨頭也不回道:“十言城的事情,交給斑鳩,把迎聲也調過來,你跟砒霜去南蠻”。
屋頂似是有什麼東西掉下,響動之後,一個身影由透明慢慢幻化而來。
砒霜緩緩起身道:“出了什麼事了,竟要擾人清夢”!陰柔至極的嗓音,似乎有點不樂意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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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鳥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們都忙的要死,你倒是睡得不知四季”。
砒霜那站的不怎麼正經的身子,緩緩一扭,淺琉璃色的眸子,看向鴿鳥道:“我到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小鴿子啊!罷了,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