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骨輕笑道:“我還以為怎麼了,就這事啊!快讓他們進來吧!斑鳩就算在厲害,精明能幹,也架不住人家別有用心不是”!
鴿鳥傲嬌一哼道:“那主子等會跟斑鳩大叔說清楚,那個憨憨,一時半會怕是轉不過彎來”!
嫵骨莞爾一笑,鴿鳥轉身,衝門口喊了一句:“主子讓你們進來”!
斑鳩和故淵進來,對嫵骨道:“屬下見過主子,此次屬下失職,還望主子責罰”!
一黑一白挺身而立,看著緊繃的二人,嫵骨道:“不必如此拘謹,此次事情,連我都無法阻止,更遑論你們呢,再說這原本就是我的一場因果迴圈罷了,怪不到你二人頭上去”!
二人聽此,心下一鬆,故淵道:“屬下無能,原本奉命俯瞰巡視整個沼澤,誰知那魔氣瀰漫,竟讓屬下看不透,所以還請主子責罰”!
這邊話罷,那邊斑鳩似是也要接茬搭腔,嫵骨趕忙道:“好了好了!都說了與你們無關,就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糾結此事了”!
斑鳩和故淵對視一眼,看來主子真沒生氣,二人於是道:“多謝主子不罰之恩”!
土豆依舊盯著偈語,偈語四平八穩的背對著眾人,將屁股留給土豆。
嫵骨眼神飄忽放遠,手下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偈語圓滾滾的身子。
嫵骨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了”!
故淵道:“不知為何,忽然一夜之間,籠罩罪惡沼澤和罪惡森林的魔氣大散,像是原本的一層紗被揭開,露出的本來面目。或許這沼澤和森林的原本面目,讓這些人失望了,所以在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時,所有人都默契的退出了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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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鳩接著道:“可這些人只是退出了沼澤,但明裡暗裡,三教九流,三界之人都隱在十言城裡,並未真的就撤了”。
嫵骨冷笑道:“怎會就如此輕易就散了,他們想要的都還沒有找到,這沼澤突如其來的變化,誰都不死心,說不定還隱在某處,伺機而動呢!只不過…這上面神界的人也都來湊熱鬧,看來大家都對這個李繼堯志在必得啊”!
故淵道:“誰說不是,但是他們的線索就此中斷,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嫵骨回神,盯著懶羊羊的小海豹道:“不會善罷甘休那又如何!他們又能如何”?
土豆這是開口道:“所以…你手裡,這傢伙是幹嘛的!哪裡來的”!
幾人都是微微詫異的看著土豆,這孩子方才的語氣裡,好像對這個小獸有很大的敵意啊!
土豆能不有敵意啊!這嫵骨原本只與他心靈相通,這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醜八怪,居然也要分一杯羹,佔據嫵骨的本命契約,而且土豆隱隱覺得,這傢伙還跟這女人結的是…血契!察覺這一點之後,土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是整條蛇都不好了!這傢伙不聲不響就跟他的主子結了血契。
叔可忍嬸不可忍!意念一起,土豆指摘悠哉的偈語道:“你是從何來的小妖,接近我的主子有何目的”!
原本懶懶洋洋的偈語,似是一個激靈,接著似是伸懶腰般的翻了個身,正面對著土豆,一隻眼睛掀起條縫,睨了一眼土豆。
土豆腦海響起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道:“這個女人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沒有一絲靈力,莫不是她誆了本尊,本尊會一時不查,淪落與她結了血契”!
土豆:“…………”!
偈語繼續道:“本尊觀爾,本體玄蛇,如此修為也是不易,怎的就淪落至此,成為這個女人的馬下足了呢”!
土豆反諷道:“憑你是個什麼身份,現如今你不都是,跟這個女人綁在一塊了,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這竟是已經默許了偈語的存在麼!這土豆白活了這麼些年,被人家三言兩語,就忽悠的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了,偈語似是目的達成,眼角露了一條縫,直直看著土豆,土豆也絲毫不示弱,拿著大眼瞪著偈語,沒有人發現,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這兩獸,已經經過一次交鋒,現在看著彼此的眼神,端是電光火石啊!
嫵骨一手輕輕拍打在偈語身上,唬的偈語一個激靈,醞釀好的威視,就這麼一拍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