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獨行驚詫與瓦沙農的爆發力,口中喊道:“瓦沙農沒想到你小子裝的如此深啊!老子還以為從小到大你是真的怕這些東西,不曾想爆發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魏十三的眉頭又是抽了抽。
瓦沙農似是已經殺紅了眼,現在滿腦子的都是殺,解決了這些畜牲,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了些什麼。
嫵骨手裡捏著骨刺,憑著一身的硬功夫,藉著巧勁,砍殺著巨鼠。
荇草一時不防,大腿上生生的被老鼠撕下一塊肉,這孩子好像是最倒黴的一個,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骨刺從嫵骨手裡脫出去,直直擊斃那隻肥碩的老鼠。
旋即,嫵骨衝著上空的鐘離鶸道:“鍾離鶸速戰速決,這幫孩子已經筋疲力盡了”。
鍾離鶸頭也不回,靜靜而立,特立獨行又嚷道:“嫵骨…你好厲害啊!竟然敢只是二公子,二公子人能樂意嗎”!
魏十三的嘴角又是一抽。
回答特立獨行的是接下來的場景,鍾離鶸掌心相對,湛盧那幽幽藍光燁燁生輝,極速旋轉的湛盧,在鍾離鶸慢慢開啟的雙臂下,一分二,二分三,三分四五六。下一瞬間,幻化漫天劍雨,鍾離鶸收起長臂,抬手一揮。漫天劍雨傾瀉而下。
一時間血腥瀰漫,鼠叫漫天,所有人都呆愣,看著湛盧,像是切白菜一樣劍無虛發,定死一個個的巨大老鼠。
特立獨行喃喃道:“我滴個乖乖,老子啥時候也能像二公子這樣,那我家的老頭子不得做夢都會笑醒啊”!
魏十三隻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半晌,劍雨歇。可仍有數不盡的鼠目,在哪裡泛著幽幽紅光。
但它們只是看著,在未攻擊。鍾離鶸落地,與嫵骨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裡的懷疑。
這群巨鼠,慢慢開始褪去,像是退潮般的,來的快去的也快。
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眼前一直迷濛環繞的濃霧,隨著鼠群的離去,慢慢的散開了,逐漸呈現一片清明,眾人眼前出現一條路。
看著滿地的鼠屍,在看著彼此身上,不知是自己的還是老鼠的血染就著自己,一眾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即便是話不多的蓋聶,這一刻也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激動,在怎麼老成,那也是個初入江湖的少年,也是第一次面臨這些生死關頭。
鍾離鶸走至嫵骨身邊關切道:“嫵骨,你無礙吧”!
嫵骨輕笑道:“我沒事啦”!
這時,瓦沙農似是洩了氣,看著自己身邊疊層累積的老鼠屍體,再也沒了方才的底氣,還是後怕的軟了身子,倒在血泊裡。
瓦沙農的動靜,驚動了眾人,特立獨行率先奔了過去,蹲身關切的道:“瓦沙農你沒事吧”。
瓦沙農只是魂不守舍的搖頭,嫵骨見此走到跟前道:“不錯啊!小夥子,剛才很厲害哦”!瓦沙農聽到嫵骨的聲音,慢慢抬眸看著嫵骨,不知怎麼就把嫵骨和方才腦海裡的那道溫柔的女聲聯絡了在一起。
似是驚覺回神,瓦沙農勉力從地上顫顫巍巍爬起來,恭敬的端起鞭子奉給嫵骨道:“多謝相救”!
嫵骨明白,瓦沙農明白,這個“救”是哪種救。多謝你!讓我正視了我的心魔,雖然我還是怕老鼠,但它再也不是能夠左右我思想的東西了。
嫵骨接過鞭子,笑得很是不客氣的道:“沒事啦!舉手之勞而已”。隨即摩挲著手裡的玄鞭,一揮手土豆就環在了嫵骨的手腕上。
看著眼下情景,鍾離鶸與嫵骨相視一眼,彼此心意相通。
嫵骨吩咐斑鳩,尋一塊乾淨地兒,眼下這地方,不宜久留。
大家互相攙扶離開了,斑鳩辦事麻利,率先一步,看著後面沒有人,大翅膀一揮,就清掃出了一塊空地。
嫵骨又開始時逐一為大家清理起了傷口。
消散的濃霧,白日青天,特立獨行苦中作樂道:“老子愛死了這片豔陽天,久違後真覺得還是太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