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一張床…自己的位置在最裡面,看這個樣子鍾離鶸好像也是在這張床上躺著的,而一旁床榻邊還坐著一個嫵骨………
上官破覺得一定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什麼時候他堂堂十三殿下居然跟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同時…在一張床上………
上官破的動作同時拉回了嫵骨和鍾離鶸的目光,鍾離鶸這才發覺自己的情況,倒也是保持著自己一直以來面不改色,只是細細去看那眼神裡裂痕一閃而過的。
嫵骨看著上官破道:“殿下你醒!
上官破面色很臭,像是吞了個蒼蠅一樣的覺得哪哪都不舒服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本宮不應該是死了麼”!
嫵骨輕笑道:“怎會!我父親還欠著您的許多事情呢,您要想討個說法還得自己去啊,怎麼會就這麼輕易死了呢,老天也不收啊!殿下這是不是老天預示著,您自己的債要您自己去討啊”!
上官破:“…………”!只有自己心裡知道嫵骨的每個字都有多扎心!
於是道:“哦!呵呵!國師大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巴不得別人去找茬,心裡該有多麼的寒心吶”!
鍾離鶸眼中閃過意味不明,只聽嫵骨輕嗤一聲道:“殿下多慮了,您那師傅啊心有多硬,您應該是比我更加清楚吧,能傷他心的人恐怕還未……”最後那兩個“出生”硬生生的止住了,手不自覺附上心口,貼身帶著的那個小瓷瓶裡,還裝著孃親的骨灰,父親…他若是知道了孃親的訊息,會怎樣呢?嫵骨不敢想,有一種人他不善言辭,但愛的深沉,他雖然頂天立地,但往往這樣的人最是能被所傷就是情,他們完美的幾乎沒有弱點,可唯一的弱點就是情,嫵骨不敢想,父親失去摯愛後……要怎麼辦!
上官破和鍾離鶸對視眼中均是擔憂,看著有點神傷的嫵骨,鍾離鶸一手輕扶在嫵骨肩頭輕聲道:“嫵骨…怎麼了”!
嫵骨回神看著這兩人竟擔憂的看著自己,旋即輕笑掩飾道:“沒什麼”!
然後看著上官破道:“殿下要回帝都麼,可否帶我一程”!
上官破陰陽怪氣道:“你的能耐那麼大,怎麼還需要本殿下幫忙”!
嫵骨輕笑道:“在怎麼能耐的人,終究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啊!不過話說回來,殿下怎麼來了這麼個小地方呢”?
上官破道:“本殿下倒是不想來,只不過師…你父親在秘境一時半會出不來,這裡又出現了滅門慘案,所以本殿下也就順道來一趟”。說罷轉眸看著鍾離鶸道:“怎麼?師弟來此也是為了這件案子的”!
鍾離鶸頷首道:“是的”!
這看來便是很巧咯,上官破好像才發現嫵骨的臉色毫無血色的道:“小東西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小東西!嫵骨一愣,這個稱呼有多久沒有聽到了,算起來與上官破分別也不過是個把個月時間,可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嫵骨!嫵骨”!鍾離鶸的聲音又從耳邊響起,嫵骨回神,對上鍾離鶸關切的眼神,上官破複雜的眼神內心一嘆道:“沒事”!
隨即對著上官破道:“雖然死不了,卻也離死不遠了”!
上官破聽言,二話不說起身就抓住嫵骨的胳膊,鍾離鶸一驚隨即抓住上官破的胳膊,眸子裡滿是警告,上官破倒是頗覺意外,嫵骨也是從一驚,但發覺上官破的意圖後輕聲對鍾離鶸道:“鍾離鶸沒事”!
鍾離鶸看了一眼上官破,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破,鬆開了手,上官破懶得計較,只是搭在嫵骨脈搏上切脈。
半晌,上官破似是不可置信憤怒的一把攥緊了嫵骨的手腕,磨牙切齒道:“這究竟是怎麼會事”!
鍾離鶸見狀不管那麼多,現在的嫵骨根本承擔不起一點的傷害,直接上手鉗住上官破的手腕,以此卸下上官破攥著嫵骨手腕的力度,這次上官破不得不好好審視小師弟的態度了。
可誰知隨著上官破的一聲吼,嫵骨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湧,腦仁裡像是被錐子刺了一下的疼,空著的那隻手抵在太陽穴處,滿臉的痛苦,原本想要劍拔弩張的兩人察覺到都驚了,兩人都送了手,鍾離鶸似是明白了什麼趕忙道:“嫵骨、嫵骨!你怎樣了,若是不想聽,我這就帶你走”!
上官破還要說什麼鍾離鶸直接來了一句:“你先閉嘴”!
上官破倒是氣樂了,自小到大認識這麼久的小師弟,永遠冰著一張臉,被誤會,被人指點都不曾變了顏色,不曾想自己倒是有幸,居然見到小師弟如此急色樣子。
鍾離鶸輕聲哄著嫵骨,嫵骨在鍾離鶸的聲音下,身體裡的叫囂慢慢平息,再一看居然滿頭大汗,上官破不得不更加凝重的看著嫵骨,本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又顧忌著什麼啞了聲音,鍾離鶸察覺,似是輕嘆道:“師兄,聲音輕點”!
上官破睨了一眼鍾離鶸,聲音倒是放輕了道:“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全身靈力皆失,心脈損傷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