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破在次爬上山峰後,四肢癱瘓的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一旁的扛罪幽幽自轉,好像求表揚,上官破看著這不容忽視的劍,慢慢坐起,伸出手扛罪乖覺的落在主人的手上。
上官破約戰鍾離鶸…………
帝君與嫵蒲深看著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去了魔域森林,帝君道:“這兩個臭小子又不省心了”!
嫵蒲深輕聲道:“無妨!小孩子就讓他們鬧騰吧!鬧騰才能快點長大”!
帝君睨了一眼嫵蒲深道:“你倒是心寬!不過帝都國師生平的兩個弟子,一個是朕的皇兒,這另一個…”?
嫵蒲深懂帝君的意思,另一個徒弟卻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老百姓,所以帝君疑惑此子究竟有何特殊之處,能讓自己收為弟子。
嫵蒲深難得輕笑,但僅是輕笑不語。帝君見狀也知這人不想回答,故此只好作罷,也不追問!
………
所謂的魔域森林,就是人界與幽冥鬼界的交匯處,其地理位置險惡嚴峻,方圓百里一片常年瘴氣環繞的綿延森林,因著靠近異界,其山林裡烏煙瘴氣更有許多的毒蟲異獸,所以渺無人煙。
一紅、一藍兩道流光先後進入了這煙霧繚繞之境。
兩人均沒有發現,悄然跟隨的另一道身影。
領頭的上官破頓身回首看著盯著鍾離鶸,鍾離鶸也頓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上官破,鍾離鶸是那種你不開口,我絕不會開口的人,上官破盯著良久道:“我不希望你能活著出這魔域森林”!
鍾離鶸冷冷道:“那就各憑本事”!
上官破冷笑一聲,開始轉身前行,鍾離鶸信不跟上。
森林裡陰沉的環境,能見度很低,漸漸的霧氣越來越大,鍾離鶸在抬首不見了上官破的蹤影,好看的眉頭一擰。
上官破也在環視周圍,不見了鍾離鶸的身影,陰沉的少年眉頭也是一擰,旋即冷笑一聲踏步而走。
………
上官破蹙了蹙鼻頭,頓時心下警戒了起來,花香!很濃郁的花香,這窮山惡水的森林,怎會有花香呢?
忽然間那股花香消散不見了,好像剛才就是一陣幻覺,上官破愈發凝神,反常既為妖。伴隨著花香的消散,忽然傳來一道女子清靈的歌聲,飄飄灑灑盪盪悠悠,不似與宮廷裡那種端莊嚴肅之音,這歌聲有這似幽似怨,欲說欲泣之感。
上官破眸子一眯,手中的扛罪捏緊,信步踏上,按照歌聲的來源尋了去。
原本暗沉沉的黑霧忽然間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仙氣繚繞,沒有了之前給人的那種壓迫感,上官破竟隱隱有種心胸舒暢之感,歌聲好像就在不遠處,又好像就在耳畔,上官破不敢掉以輕心,繼續向前尋覓。
眼前是一汪清泉,泉水邊柳葉兒低垂,似是清風搖起了柳枝,仍由它們隨意搖曳,掠過泉水面,撥開遮住眼前的柳葉,側頭看去,有一女子背身而坐,一襲白衣,很是清瘦的身影彎著腰身,仍由三千青絲浸溼在泉水裡,纖纖素手,有一下沒一下舀著清泉水灑向那青絲,方才的歌聲就是來自這姑娘口中,清靈的調子,愈發的動聽撩耳了。
上官破就那麼打量著這身影,眼眸一眯扛罪劍指那姑娘,開口道:“你是何人”?
那身影似是受了一驚,清靈的歌聲好似受驚般的消散如煙,腰身慢慢直起間,素手將頭髮撩撥到而後,然後那道清瘦的身影緩緩轉身。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上官破不覺得輕吸一口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最是讓上官破感覺驚豔的是那雙眼眸,皓月般的眼眸似是一汪清泉,裡面有著說不盡的靈動。只不過在那姑娘轉身之際,眼中一道流光劃過,快的上官破都沒有抓住。
一襲白衣的姑娘腰間卻盤著一朵鮮紅的花朵,上官破覺得好像方才的對視之後,有點頭昏腦脹,扛罪似是感應到主子的不適,頓時兇光一放,上官破一瞬間腦中清醒,而那姑娘卻似發現了扛罪這個麻煩的存在,眼中不愉一閃而過,卻忽然換了顏色,掀起唇角,露出皓齒,柔和的道:“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這森林,這裡危險你家人呢”?
這聲音與這清純絕美的臉不配啊!這聲音裡充滿無盡的誘惑,上官破覺得彷彿有著噬魂奪魄之感,就在這時扛罪愈發的兇光大盛,似是沒有主人那麼好的耐心,直接脫了上官破的手直直的飛向那女子,那女子原本豔波流轉看著上官破,不曾想扛著這柄兇劍道理都不講直接衝了過來,劍一脫手上官破也是回神了,頗覺大驚。
之間扛罪盛這紅光劈向那女子,那女子見此知道不好在偽裝了
頓時兇光外露,眥目獠牙張開血盆大口,一瞬間曼妙身子化作絲絲縷縷的藤蔓,藤蔓上又長著許多的花朵,細看之下竟向一個個嘴巴,只不過殷紅如血,整個林間充滿了女子的嬉笑聲,那聲音尖銳刺腦,上官破不覺間捂住了耳朵,但絲毫減輕不了那聲音噬心入骨,上官破發現他什麼都做不了,這才是一開始,他就低估了這魔域森林的兇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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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越來越尖銳,柔弱嫵骨的藤蔓開始迅速瘋長一瞬間就將上官破環在中間,越繞越高,越繞越密原本的那些花朵開始吐露出一些黑色的氣體。
上官破直覺的胸口氣血翻湧,呼吸困難,口乾舌燥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手臂上脖頸上青筋爆起,眼睛裡皆是痛苦,額頭滿滿是汗,痛苦…小小的上官破這一刻就想著死是唯一的解脫。
而扛罪似是很能感受的到主子現在的難受,發出一聲清嘯,兇光大盛前所未有的光芒籠罩著這個已經圍城球的藤蔓包圍圈,片刻只見一柄、兩柄、三柄…無數柄扛罪的分劍凜凜而立,下一刻一陣劍雨紛飛,直接開始收割著這藤蔓。
只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不絕於耳,扛罪所掠之處勢如破竹,藤蔓被切的四分五裂掉落一地。
上官破蒼然軟了身子,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打在地面消失不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於好像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