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鶸不語轉身要離去,走了兩步身子一頓揹著上官破道:“你記住,我從未想過與你要爭什麼”!言罷!挺直的身板消失不見了。
獨留上官破對著眼前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悵然失若。
…………
而魘獸夢境裡的上官破看著眼前閃現的孩童時的場景,不自覺負立身後的雙手攥的緊緊的。
鏡頭一轉,帝都皇宮…
帝君與嫵蒲深在皇宮秘境裡,這個秘境是專門為嫵蒲深設立的一座宮殿,嫵蒲深加以自己設的陣法,就成了一個秘境所在,一般除了帝君可以自由出入,一般人得需國師大人首肯才能進去,秘境內藏有很多奇珍異寶,靈丹妙藥,雜書古卷,算是一個藏寶閣吧!裡面因著陣法加持故此靈力充裕,也是諸位皇子公主修煉的寶地,但嫵蒲深在眾位皇子中只收了十三皇子上官破為徒。
話不多說,此時在秘境內的帝君和嫵蒲深,都是炯炯有神的打量著空中懸浮的兩柄劍。
一柄通體皎皎,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似乎有著悲天憫人之態。
一柄通體赤色,散發著血紅光芒,凶氣逼人,隱隱有著睥睨一切的魄力。
上官破看著魘獸夢境裡的上官破,緊緊盯著這兩柄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嫵蒲深道:“皎皎者易汙,湛盧太過仁慈了,身為天子劍,他並不適合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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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兒~上官破聽到這個喚聲,閃了閃神,在他的記憶力,師傅對著自己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好像自己做的再好都是理應如此,所以得不到褒獎也得不到師傅一絲的好顏色,不曾想師傅竟然在私底下會如此柔和的在父皇面前喚自己破兒!這一刻的上官破止不住的激動。
帝君那混濁的眸子盯著兩柄劍悠悠道:“如果孤若還是皇子的話,孤絕對不會贊同你的想法,但孤現在身在帝位,所以很是明白子琛你的想法。所以子琛你能明白孤的意思麼”!
嫵蒲深輕笑道:“臣懂!帝君是擔憂,身為皇子的破兒會不理解為何天子劍不是他的,帝君是怕那孩子執拗為此會怨懟上我這個師傅”!
帝君一嘆語重心長道:“身為一個皇子、一個瀟灑王爺,破兒擁有什麼樣的劍,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會毫不吝嗇的捧給他,可…作為一個帝王,過於的柔和和仁慈會讓他在這個位置上舉步維艱,破兒的心性計謀足以勝任這個位置,所以孤要給他鋪路鋪的更加徹底,扛罪…才是適合他的那柄劍,扛罪在手,他行事決斷起來,那些沽名釣譽的老傢伙老頑固我看誰還敢冒頭”!最後一句竟是咬牙切齒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接著又繼續道:“身為帝王,雖然你擁有著殺生大權,但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太多了,前朝錯綜複雜盤根錯節,孤能夠理順,所以有些即便是沽名釣譽的人還必須存在於這個朝堂之上,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破兒將來手裡擁有的是湛盧,那不是幫扶,那是枷鎖啊!我與水問就這麼一個孩子,所以這天下必須交給破兒,所以…去他媽的什麼博愛之心,只要我兒能夠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其它的我不想給我兒身上套太多的枷鎖,這也就是為什麼孤要逼著你這個原本逍遙自在的江湖散人,沒了自由好生教導我兒來著,你也不負孤所望,把他教育的很好”!
嫵蒲深道:“帝君的深意,臣懂!臣其實從一開始覓的這兩把劍時,就已經考量好了,破兒走的是王道,所以扛罪適合他,他需要一個強大的睥睨一切的後盾來支援他可以毫無顧慮的殺絕伐斷,而…湛盧就交給那孩子吧!他走的是仙道,修仙者往往要心懷仁慈,方能渡劫,時也命也!兩個孩子運氣好,各取所需”!
帝君也是一嘆接著憂慮道:“可孤擔心,破兒原本就不理解子琛,此次若是得知自己失了天子劍恐怕會愈發怨懟你了”!
嫵蒲深確實無所謂道:“這無妨,破兒我瞭解,不管最終走到哪一步,他心裡的道德還是在的”!
帝君一嘆搖頭道:“為了教導破兒,你連你們之間的師徒情誼都舍了”!
嫵蒲深道:“高處不勝寒,他不需要過多的感情,那是一種牽絆,臣只不過是早一點讓他領悟到而已,畢竟這個位置不好坐,牽扯的情越少,對他越好”!
有的人雖然看起來桀驁不馴無視一切,可…不經意間還是會紅了眼眶。
上官破負立身後的手,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攥的有多緊。
………
“哐啷”“砰砰砰”桌椅被掀翻的聲音,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小孩憤怒的怒吼道:“為什麼我要締結的是這柄劍!我才是皇子,我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他!他憑什麼擁有湛盧!他!憑!什!麼”!
忽然似是被人遏制住了聲音,另一道聲音悠悠響起道:“憑本座是你師傅!憑你現在還未繼承皇位,憑這你的一切還是本座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