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掠過山草地,不遠處在寒月的餘暉下的依稀還能分辨出那座落的山莊曾經是有多宏偉,但如今…嫵骨看著破敗的門栓,拾階而上,九月山莊的牌匾就那麼橫亙在門口,破爛不堪的搭著門框,漫步跨進大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陰氣陣陣還有那瀰漫的怨氣。
是的!嫵骨一行人原本打算直接去南陽,可後來卻改道來了一趟東邊,久家地界,來看看傳聞被滅門的世家,因為嫵骨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些關聯需要捋一捋,眼下便來到財閥世家,九月山莊。
嫵骨蹙眉,碩大連綿的山莊,傷痕累累的建築街道似乎訴說著曾經經歷了怎樣的創傷,抬眼望著上空,似有若無的黑氣縈繞。
一旁的阮微水似是吃驚的盯著上方道:“詛咒”!
嫵骨眼眸一眯道:“師姐你也看出來了”?
兩人互視一眼,心中翻湧不止,滿門一個活物不留全部滅了也罷,居然對這山莊下了詛咒,讓這裡的魂魄不能轉世投胎,不得安寧,所以不出幾日便以凝聚了如此之多的怨氣!
嫵骨問道:“九月山莊後事是何人打理的”?
丹青道:“回主子的話,是…虐家打理的”!
嫵骨眉頭猛的一抽道:“虐家”?呵呵!讓虐家處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虐傾城後面撐腰,讓虐家管,怕不是火燒澆油吧!眼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如此大的怨氣如若在不鎮壓驅散,假以時日恐怕就成了為禍一方的魑魅魍魎了。
丹青道:“是的!主子,虐家原本為眾世家之首,理應管理著修仙百家,且九月山莊與鶴州城主兩家滅門,皆是我道中人手筆,所以只能虐家出面,凡世俗人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兩姐妹對視一眼,能感覺到彼此嚴重的凝重,阮微水知道嫵骨的想法有所顧慮道:“這裡的詛咒看樣子是子母咒,這裡下的是子符,若是師妹強行破出了符咒,那母咒那一方會有所察覺,師妹……”!
嫵骨當然懂得師姐的意思,隨機道:“我自是知道,這也許就是背後之人的用意,或許兩個世家不夠足以滿足他的憤恨,如此狠的手筆,怕想把這兩家的十八代都要翻出來吧,所以…身後之人才讓他們生不如死,死不得安寧,如果子符一破,身後之人真的能感應而來,我到要會會”!
丹青卻接著道:“我們盤查過了,當日血案發生後,就連兩世家的祖墳都被人刨了”!
嫵骨與阮微水對視,眼裡皆是我料如此的神情。
阮微水接著道:“虐家既然處理過這裡,那他們不難發現這裡的詛咒,卻聽之任之,放置不管。這……”?
嫵骨冷笑道:“這還不明顯麼!虐家虐傾城他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聽之任之放置不管倒也罷了,怕就怕在他還在背後推波助瀾”!
幾人俱是一驚,阮微水不明所以道:“可這是為何”?
嫵骨道:“為何?呵呵…我也很好奇這是為何”!
話落,喚出畫骨成沙,上弦搭弓。悠長的二胡聲,哀怨、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如輕雲無定地飄浮。一圈圈詭異的音波緩緩盪漾,一圈一圈慢慢暈向上方的那一團怨氣,那怨氣似乎已經有了初步靈識般,試探著與音波周旋著。半晌,似是發覺了音波似乎是不友好的,頓時暴躁了起來,開始凝成一團黑色霧體,與之對抗了起來,嫵骨加速了拉弦的速度,聲音越發鏗鏘有力,雙眼一絲表情都無,那麼冷清的盯著上方的怨氣。
音聲越來越急,隨立在身後的也越發覺得那股氣勢磅礴的力量讓人心血翻湧,默契的後退,以便給予嫵骨方便,戒備的守護著嫵骨的後背。
怨念似乎想要壓制,凝成一股想要向音律的發源地襲來,好像知道毀了這把二胡那便得以取得安生,可畫骨成沙是什麼?那可是兇器,堪比上古神器的存在,以惡制惡是它最為拿手的,還會怕你剛剛形成的怨念麼!
至此,嫵骨也覺得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一念訣起,一道道音波散發著柔光劃破那團黑霧,黑霧四分五裂,隨之似是不甘的有股吶喊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凝起來的霧體被柔光劃破後居然煙消雲散消失與空氣中,再也聚不起來了。
不到片刻,縈繞的怨氣潰不成軍四下消散,空氣中飄忽著一張明黃的符咒,嫵骨伸手接住符紙,上面鬼畫符一樣的畫著符咒,阮微水幾人湊上前,眾人心下了然,子符!看來母符將要經歷一些不舒服的事情了,嫵骨捏起法決,手中符紙一瞬間四分五裂碎成渣渣。原本陰沉的山莊,果不其然般的忽然間月光完全的透了進來灑在了山莊裡,看著明鏡的上空,眾人皆是鬆了口氣。
而在南陽虐家南煙齋裡,本來與久青裙對弈的傅驍突兀的一瞬間胸口氣血翻湧,很是疼痛的捂住胸口,久青裙一驚,還來不及做什麼只見傅驍“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久青裙大驚,心裡已經種種思慮閃過,上前想要查勘,結果傅驍抬手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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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傅驍似是平息了心神,久青裙密切的關注著傅驍,傅驍抬眼看見久青裙關切的眼眸,心下一暖,抬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道:“無事了青哥,一個小小的子符被破而已”!
久青裙一蹙眉道:“子符?你用於何處”?
傅驍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在九月山莊而已”!
久青裙道:“九月山莊!難道你連死也要他們不得安生麼”?
傅驍陰鷙一笑道:“是的!我曾經發過誓的,死也要他們不得好死,青哥你會認為現在的我還會抱有所謂的仁慈麼?我要叫他們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哼哼…哈哈哈哈哈哈”!說著驚癲狂的笑了起來。
久青裙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疼惜道:“既如此!隨你吧!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