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應證了上官破的想法,突然間上官破腳邊的鬼王殘骸一片片動了,居然自動開始拼接,一片片就那麼井然有序連在了一起,片刻侍鬼鬼王的身體七歪八扭的組合而成,須臾,臉上那空洞的雙目剎那亮起,幽紅的巨目,不怒自威,兩人均覺得這一刻的侍鬼鬼王才是真正的威壓全開。
侍鬼鬼王仰天長嘯一聲,四面八方開始“莎莎莎”傳來,有腳步聲,有喘氣聲,有像是被鋸子在鋸木頭般的低吼聲,二人背靠背握劍,緊張的戒備著。
兀地,草叢中出現很多侍鬼,形成包圍圈,慢慢悠悠晃盪,以縮小包圍圈,花六月呸了一口道:“怎麼辦?那鬼王邪門的很,有他在只會源源不斷召喚出這些鬼侍”!
上官破打量著這些鬼侍道:“只能將鬼王滅了,這些鬼侍才能消停,剛才扛罪從內裡將其四分五裂,他都能拼在一起,所以還得找尋他的命門”。須臾,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官破一驚,盯著包圍圈外的鬼王道:“我知道了!他的命門不在他的身軀上”,隨即對花六月道:“這裡交給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花六月待說什麼,上官破已經沒了蹤影,無奈只好提起閣下,對上鬼侍,密密麻麻的鬼侍,前仆後繼想要撕咬花六月,閣下也不是吃素的,白光閃閃,所過之處均是將鬼侍劃碎,四分五裂。
而這邊,上官破出現在鬼王眼前,鬼王似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似的輕“咦了一聲”。見上官破,便要前去攻擊。
上官破一邊躲避一邊留神觀察,侍鬼鬼王,歷經百鬼淬鍊而成,期間並未並未剝奪他們的鬼識,那多眼睛是不是就是代表他們每一隻的鬼的鬼識?沒有鬼丹,沒有心臟,那麼要破鬼王,只能在這裡試一試。
須臾,上官破猛的盯上鬼王的頭顱,若是沒記錯,方才這鬼王四分五裂,但頭顱完好無損,現下看來只能試一試了!
想著上官破捏起扛罪,迎上鬼王,一劍斬下鬼王胳膊,不出所料,鬼王又重新迅速接回了那隻胳膊,上官破身影一閃,出現在鬼王身後,一劍插入鬼王后心,鬼王只是晃動了一下身子,猛的轉身,隨之胳膊呼嘯扇來,上官破抽劍閃退了出去,但猝不及防被扇過來的鬼掌呼到,上官破地上一個翻滾起身。
而一邊的花六月氣喘噓噓道:“上官破你好了沒有啊,我快累死了”!上官破一個眼神瞟過去,差點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只見花六月那廝,竟引著眾鬼繞圈圈,原來在上官破打鬥的過程中,花六月跳出包圍圈,仍由眾鬼追伐他,端是有點傻,一群傻鬼。上官破抽神道:“你不是玩的挺好的麼!那就多玩會”!花六月見此嚎叫道:“我是玩的挺好的但你就不擔心馬車上的小東西”?
上官破聽聞,只是蹙了蹙眉,收神。扛罪拋起,法訣捏起,只見扛罪化身一片劍雨,刺向鬼王,雲層中的鬼主看了只是挑了挑眉,眼中似是有失望,但突然眼中充滿了驚訝,仔細望了下去,只見扛罪化身劍雨攻向鬼王,但都知道就算碎屍萬段也不過是故技重施殺不死鬼王,但就在劍雨包圍鬼王的時候,上官破手中卻捏著扛罪,兇光大閃,一劍刺出直直逼近鬼王頭顱,抵達鬼王眉心時,突然一道黑暗鬼氣擋住了扛罪,上官破知道押對了,眼中精光一閃,雙手捏起法訣大呵一聲身影一閃。
扛罪與上官破一同出現在鬼王身後,上官破顫抖的手緊緊握住扛罪,似是站不穩,猛然間將扛罪插入地面,支援不住的單膝跪地。
反觀身後的鬼王,似是靜止了一般岑然不動,兀地,似乎是發自魂根深處的嘶吼,鬼王化為一灘血水,流了一地,惡臭無比。
而追逐花六月的一種鬼侍,瞬間鬼叫,端是哀鴻遍野般的情景化作血水,整個林間充斥著惡臭的血腥味。
迷霧層中的人緩緩勾了勾唇角,一瞬立馬收住,面無表情,原來身後閃現出來的骷,似是憤怒的低聲道:“該死,廢了一隻鬼王竟沒能留住他們”!
鬼主眼中意味不明道:“鬼王又如何,對上扛罪就是送死,下次你們應該探清楚,莫要在如此莽撞行事了”!
骷恭敬回禮道:“鬼主息怒,扛罪只在幾年前崆山地府出現過,但我們並不知它竟認人界皇子為主,更加不知它會為人界所用”!
鬼主打斷道:“你以為的你以為的是你以為的?我不想聽藉口,撤了吧”!
骷進言道:“那花六月就這樣放走他了麼”?
鬼主睨了一眼下面靠在樹幹上狼狽喘氣的花六月道:“此行目的已達到,況且扛罪也出現了回去交差吧,還有你們這勞什子鬼侍和侍鬼鬼王也太憨了點”!說罷人影消失不見。
骷被噎,這時的身邊出現一黑衣女子,端是甜美可人,懶懶的吐出一句話:“骷…就這麼放過他了麼”?很像是少女撒嬌。
骷沉思一下道:“鬼主既已吩咐,我們回去如實稟報冥君便是”!隨即似是警告道:“千燈…別忘了冥君對這位的重視,你我不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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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千燈女子嬌媚一笑道:“骷…幹嘛這麼緊張,我可沒有對鬼主不敬之意,只是這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人家只是有點不甘心嘛”!
骷瞟了千燈一眼道:“莫非你也想去領教一下扛罪”!
千燈似是被扛罪的威壓給鎮住了一撅嘴沒好氣道:“還是算了吧!我怕我還沒靠近就以灰飛煙滅”!
骷不語,黑霧閃過消失不見,千燈見此,一跺腳似是不甘的冷哼一聲也消失不見。
反觀地面上的二人,此刻均已狼狽不已,花六月還好,衣衫凌亂,有些許髒汙,上官破這邊就不那麼好看了,汙血染就半邊身子,臉上還有傷痕,手臂也有傷痕,花六月上前緊張的查探起來道:“讓我看看,被這些東西抓傷可是要中毒的”!
上官破拂開花六月的手道:“不急,先去馬車那邊看看”!便踏步疾行。
花六月只好氣急跟上,兩人竟走了許久才見停在前方的馬車,馬車周圍寂靜,崑崙鏡依舊散發著柔和金光,二人對視一眼,戒備靠近馬車,走進馬車後,上官破便欲上前揭開簾幔,但花六月一把拽住上官破對其搖頭,上官破似是不甘心抽回手上前一把撩開簾幔,瞳孔一縮,裡面空蕩蕩的,花六月也忙上前道:“崑崙鏡並未有異動,看來來者應該不是剛才那一夥,畢竟他們近不得崑崙鏡半步”!
上官破似是很憤怒猛的撇下簾幔,四下開始查探,咬牙切齒道:“究竟是何人劫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