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似是遺憾又似是嘆息道:“既如此…那你去死吧”!
說罷身後九尾猛然增長,化身劍鋒直攻鍾離鶸,鍾離鶸召回湛盧開始正面迎戰,上官破見此喚出自己本命劍,扛罪…九尾狐見此件又是一輕咦道:“又是一把兇劍…”看來這兩個小輩都是來頭不小,算是配的起自己這沉寂幾百年的崆山地府了。只不過可惜了…
鍾離鶸迎戰空隙見扛罪心裡也是一驚,暗自疑惑他究竟是何人?
扛罪、傳聞夸父追日死後,脊樑骨埋在山裡,幾千年後破地而出,懷著對世人拋棄其的憎恨,懷著對太陽無情戲弄其的心情,直指上蒼,冤氣充天,山上蠻獸無數,異靈處處。此脊骨最後形為一劍狀,後為東夜王所得,憑藉其劍創立了東皇宮,後世因以夸父行遍諸山諸嶽,又罪孽深重而命之為扛罪。據說此劍血怨之氣甚重,握其者心神將為其所控。
兩人各懷心事又不得全神貫注對戰,打著打著又將後背交給了彼此。
九尾狐尾攻擊愈來愈猛,二人應接不暇,似是沒了耐心,九尾狐尾巴越發迅猛的攻擊,兩人應接不暇的對應著,很是吃力。
上官破吼道:“我怎麼感覺這傢伙還沒使力呢”?
鍾離鶸:“…他若是認真以待,你我早就喪命”!
上官破:“…這他媽的實話真該死”!
鍾離鶸:“他似乎…在等什麼,所以才對你我並未下狠手”!
上官破:“這是個什麼道理!他在等誰”!
鍾離鶸:“…不知”!
上官破:“………呵~你說我們都要快死了,還不知彼此姓名,你叫什麼”?
鍾離鶸不語,待要說什麼,青丘便不耐似的道:“聒噪…”。須臾,收了尾巴停止攻擊,駐首那雙暗紅的眸子飄向遠方,片刻幽幽道:“老朋友你確定不來麼”?
說罷仰天長嘯,周身開始蘊起紅光,似是燃燒,越燒越旺,只見那紅光似火似的,先是試探般抵達冰面,在抵達之後的一瞬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鍾離鶸、上官破兩人,化成熊熊之火開始縮小包圍圈,空氣開始灼熱,上官破罵道:“握草…什麼玩意,他不是水屬性的麼?怎麼開始搞起了冰火兩重天”!
鍾離鶸道:“變異洪荒異種,邙火”!邙火,歷經洪荒生存下來的兇獸,修煉時在渡雷劫時被雷劈了後,幸著生存,會衍生雙屬性,不幸著灰飛煙滅,每歷經雷劫一次屬性會逐漸增加,依次遞增,但雷劫千載難逢,需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凡修煉者對雷劫亦愛亦恨,渡雷劫也需要莫大勇氣,畢竟成功與失敗都是一半一半的,稍微差點運氣就交代了自己的小命,而青丘本就上古兇獸,衍生屬性邙火,此火詭異,被若此火焚燒,不僅屍骨無存,就連你都魂魄都會灰飛煙滅,平常死就死了還能招來你的魂魄,若遇邙火,恭喜你此生玩完,還沒有來世了!
上官破:“…這年頭怎麼就隨時說變異就變異,還一個兩個被你我碰到,你說是你我運氣好,還是非我族類修行越來越變態了”!
鍾離鶸:“這不是重點”!
上官破:“現在怎麼辦”?
兩人互相貼身,看著越縮越近的邙火,鍾離鶸不解,青丘為何定要他們灰飛煙滅,若是收了他二人的金丹修為與他也是進補養傷的良藥,可兇獸又無道德可言,偏就非要他倆死無葬身!
鍾離鶸看的出青丘應有內傷,但即便受傷他倆也不是其對手,但坐以待斃並不是兩人的性格,拼一把!就憑湛盧、扛罪。
二人分開,眼神交流確認彼此眼中的堅定,喚出劍,心法念起,兩人身上一紅一藍靈氣裹身,拼死一搏,竟然用魂來祭劍,兩劍“嗡嗡”爭鳴,湛盧藍光大盛,扛罪紅光大盛,這一刻打算雙肩合璧,一把代表正義一把代表邪惡,相互纏繞直衝雲霄劍氣盪漾將雲層震開。
而此時帝都皇宮某一處禁室內,一中年男子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本來老僧入定的身體,猛然一震,睜眼,似是不可置通道:“這兩柄劍怎會聚在一起”!又似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青丘啊~”。隨即身影便消失不見。
反觀這邊,二人劍訣下引兩柄劍齊頭並進刺向青丘,青丘眼眸一眯,感覺的道這兩柄劍的威力不容小覷,暗自嘆道:“如今小輩資質修為不錯,可惜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把劍直至刺向青丘,青丘周身升起一道紅色光幕,將其護在中心,兩劍光速飛下,“轟”撞在結界上,撞擊的震盪使大地為之震顫,青丘覺得胸口翻湧,本來受傷的薙魂還未修好,被小輩神劍和兇器合力一擊,頓覺氣血翻湧,隨之內心震撼,反觀鍾離鶸、上官破在一剎那便氣血翻湧均是一口鮮血噴出,氣喘吁吁單膝跪地,兀自堅持著,兩人覺得心血翻湧,筋脈灼痛,看著被衝擊開的彼此,兩人深深覺得已是盡力了,青丘見此,發起最後一次攻擊,又一聲仰天長嘯,不同之前的輕嘯,此次備覺淒厲,像是要吼出所有的戾氣般,伴隨尖嘯,邙火似是感應般光芒大起,遮蔽了兩人頭頂的天日,擰成兩股靈體,向二人刺來,二人待提氣躲避,無奈一口氣提氣便一口血嘔出,竟無法支撐自己,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就在邙火幾近要燒到頭頂上方時,鍾離鶸捏起微弱法訣劃破掌心,以指為筆,以血為墨,疾筆而畫,一道陣法躍然出現,隨即吼道:“湛盧…”劍似感應到主人呼喚呼嘯而來藍光大盛遮在兩人頭頂,形成一個極小的空間,鍾離鶸鬆了口氣,隨即一口黑血嘔出,上官破忙向前抓住鍾離鶸手腕掐脈,鍾離鶸欲掙脫,喊著放開,但上官破不給他機會,片刻上官破內心駭然,不可思議盯著鍾離鶸道:“過…過渡”!自己都不曾發覺聲音裡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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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鶸愈發冷漠的收回了手,一個眼神都未飄給上官破,身邊情形不允許他們分神太久,上官破決然起身,喚回扛罪,一手握劍,一手捏住劍身,就這麼一劃拉,手掌所過之處,滲出鮮血染就塗滿劍刃,然後劍尖指天,強行忍著胸口的疼痛催起靈氣,扛罪劍身紅色兇光大氣,上官破收起劍,直直插入腳下冰面,一瞬間扛罪散發的兇光對上邙火,上官破愈加加註靈氣,拼著靈脈枯竭的決心,催發扛罪的兇光,扛罪本就集怨氣而生,而上官破此人因年少經歷自身邪氣不小,兩兩相互只因怨氣竟然足以對抗邙火,上官破似是用盡全力用靈魂吼道:“扛罪…給我破”!!!
扛罪兇光倍增,似是感受到主人極致的怨念,硬生生扛起了那下壓的邙火,而且竟隱隱有逼退之勢。
青丘見此,幽紅的瞳孔一縮,渾身散發威壓,剛看起來抗住邙火的扛罪便漸漸下垂,上官破勉力堅持,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角掛著血跡,二人此時均已盡力,疲憊不堪,鍾離鶸體內過渡復發,奄奄一息,最終扛罪似是受不住青丘的威壓氣息漸漸弱了下去,邙火趁機伺機而起,熊熊大火,撲向二人想吞噬了一切。
就在此時,湛盧藍光大盛,竟蓋過了邙火的顏色,護住二人,兩人俱是一驚,因為明顯感覺不是鍾離鶸崔動的湛盧,青丘一愣,狐尾飄蕩,燒灼的邙火竟漸漸熄了。
青丘矗立著身體,那雙暗紅的眸子似是期許的靜待著某個人一樣。
遙遠天空中隱約有個黑點,近了…又近了……不消片刻出現在青丘的面前,就那麼在空中矗立著…
青丘飽經滄桑的聲音隱隱有一絲顫抖道:“因為兩個小輩,你竟然回來?老朋友你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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