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骨從城中回來,手裡抱著兩壇酒。鍾離鶸即便是個魂體聞不到,也感覺他喝了不少,小臉紅撲撲的。
嫵骨跌跌撞撞走至寒玉床,坐在地上,猛喝一口,打了個酒嗝道:“鍾離鶸啊!你們家的人是不是都腦子都有問題啊!還跟我講什麼黃泉碧落,呵呵!當年鍾離卻已經害的你跟你母親這樣子,他們現在又想著黃泉碧落,那黃泉碧落是什麼,那可是幽冥鬼界的東西。你說,他們打算讓誰去,又想誰犧牲呢?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到底何時才能終止這一切的所謂大義的犧牲,鍾離卻是苟且活了下了,可是…他也失去了做人的道義,怎麼,現在又要拉你下水麼”!說著反身趴在床沿上醉眼朦朧的盯著鍾離鶸喃喃道:“你不會對吧!你不是那樣的人對吧!你不會為了自己活著而失去做人的道義對吧”!
鍾離鶸:“對…你放心,我不會”。
只不過嫵骨也是聽不到罷了!
黃泉碧落麼!當年的事情是怎樣的鐘離鶸大概有個猜測了,但司空諾為了痴情而成全了她認為的大愛,即便如此,鍾離鶸斷不會讓別人在重蹈覆轍!
看著趴在身邊的嫵骨,鍾離鶸就地一坐,陪在嫵骨身邊暗自問道:“那麼你呢?嫵骨你又是為了什麼如此對我”!
其實嫵骨很簡單,本來最初相救時,鍾離鶸處於弱勢,所以她便出手相救,當日如果不是鍾離鶸,是別人嫵骨也不會坐視不理,只不過命運使然,讓她救了贏緋衣,從而牽扯出這個中故事,真正讓嫵骨動容的便是鍾離鶸體內上過渡,尤其診斷出鍾離鶸是從孃胎帶出來的過渡時,嫵骨便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做了怎樣的犧牲,所以嫵骨更加心疼鍾離鶸,沒有緣由的心疼,生命原本是被尊重的,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你的到來本不由你可以去選擇的,父母本應該懷著美好的祝福去迎接孩子的到來,可憑什麼鍾離鶸卻要被作為一個藥引來到這個世界,嫵骨不管司空諾為了她自以為的大愛成全了自己的痴念,可是憑什麼就要犧牲鍾離鶸,所以嫵骨對鍾離卻甚至司空諾都報以怨恨,你鍾離卻為了你的愛而喪命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你司空諾為了你的愛而死,我敬你是烈女子,可偏偏中間夾雜了鍾離鶸,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就已經被判了死刑,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可又能怎樣,嫵骨不能改變這個世界裡的很多法則,所以她心疼鍾離鶸,心疼他的孤獨,他的無奈,他的身不由己,卻傻傻的還要去救別人!
誒!這是嫵骨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豔陽高照,嫵骨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顆樹枝上感嘆著!順便喝著小酒。煉丹爐沒動靜,鍾離鶸也沒動靜,不想搭理鍾離家其他人,聽聞最近崆山有點異動,嫵骨就來看看,按照鍾離鶸的性子,他若醒著聽到這種訊息,肯定回來,罷了罷了,就當上輩子欠他的,替他來看看,嫵骨暗自敷衍著自己。
樹底下有一行人路過,嫵骨正身定睛放眼看了下去,嗬~這隊伍夠奢華的昂,十六人抬的一個轎子,通體黑色,鑲嵌著各色寶石,很是風騷奢華,轎簷四角掛著一個風鈴,叮叮噹噹的聲音清脆的蕩來,一行人著黑色錦衣。
而這時,又出現一人,一襲紅衣就這麼憑空出現,飄立在空中,嫵骨趕緊讓土豆給點法力,隱了身。
轎子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花兄~這花城離你府邸好似還有點距離,怎的就如此迫不及待來接我了”!聲音很是懶散,有點調侃的味道,也有點熟悉的味道。
這是外面那男子也道:“十三殿下大駕光臨,花謀自當恭迎殿下了”。似是打趣,到不見有多恭敬。
十三殿下?我去那個~他怎麼來這裡了?嫵骨心裡想著。
這時轎中傳來一道頗為揶揄的聲音道:“得了吧花六月,你想什麼本殿還能不知道?上來吧,本殿還不至於貪圖你那點子東西麼,既然輸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不必那麼小心”。
花六月笑道:“呵呵~殿下這就是錯怪我了,我可是好心來次特地迎接殿下的”。
這位竟是花家花六月,那個傳聞天之驕子,行事不羈的花家天才少年?
一隻手挑起了轎簾,從轎中走出一男子,嫵骨嘴角一抽,這不就是那陰陽怪氣的十三殿下嘛!
十三殿下下轎後對花六月道:“呵~許久不見我看你是皮癢的緊了!你是乖乖改稱呼呢?還是讓我好好問候一下你呢”!
花六月連連稱不敢道:“破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連威脅人都這麼明目張膽”。
破兄!他叫上官破?嫵骨這才知道十三殿下的名字!
上官破聽此言倒也不氣,放佛這才是兩人相處之道,便道:“既然已到你花家地界,走請我吃飯”!說罷踏步前行,花六月聳了聳肩,向上官破的隨從一揮手,眾人似是習以為常,閃身消失在原地,隨即花六月急步跟上上官破!
嫵骨從樹上下來摩挲著下巴暗自道:“嘖嘖,瞅瞅這兩人穿著,俱是一身血紅的衣衫,還別說站一起挺養眼的,站在一起蠻般配的嘛,就是不知道兩人是啥關係,瞅瞅剛才那你儂我儂的小眼神,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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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六月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暗自道怪哉,上官破瞅見,斜睨了一眼道:“怎麼!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是不是在哪裡覓得小情人了被如此唸叨”!
花六月回了一個白眼:“得了吧,還小情人呢,我謝謝你啊”!
上官破冷哼一聲繼續前行!
嫵骨回了禁地,獨自琢磨著今天所見的兩人,土豆也幻化出來,沒好氣的瞅著他。嫵骨見狀,眼珠一轉討好的問道:“小土豆,你一直隨著你母親還有我母親生活在帝都,那你知不知道上官破和我爹爹什麼關係嘛”!
鍾離鶸:“…上官破…十三殿下他怎會來花城,你父親…他姓嫵”猛然間,鍾離鶸好似感覺知道了嫵骨的來頭了,就那麼盯著嫵骨,眼中盛滿說不清的複雜道:“你竟是那人的孩子麼”?
土豆這邊沒好氣的道:“他不過是你父親的弟子罷了”!
嫵骨吃驚道:“啊!你意思上官破拜我爹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