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跟你走,你算啥!”對面一個軍官走了過來。
“我是軍侯!”軍侯大人拎著劍就走了過去。
“你是軍侯?那老子就是將軍~~”“哈哈哈哈”對面一陣鬨笑。
“你敢嘲笑上官!”軍侯拎著劍就要砍。
“你要咋樣!我告訴你!我這麼一小會已經見了七個軍侯了,我堂堂的五百主,現在手下還剩百來號人,你讓我怎麼信你!”對面的軍官也不含糊。
“你td!”軍侯本欲招呼手下揍那個不開眼的下官,誰知道一回頭竟然傻了眼……
“怎麼就剩這麼點人了?”軍侯看著身後稀稀拉拉十幾號人,不解的問自己的親兵。
“那……那個……您讓……”親兵磕磕巴巴的正說著,“嗖——噗”腥鹹血濺了軍侯一臉,擦幹臉上的血,軍侯才發現自己的親兵被弩箭射穿了腦袋。
“秦狗大隊!快跑啊!”那五百主大喊一聲呼啦啦的帶人跑了,軍侯無奈,也只能跟著跑,驀然回首,才發現各處缺口湧出了無數黑衣甲士……
隨後的戰鬥令雙方都大跌眼鏡,楚軍進入複雜的甬道後很快失去編制,這裡全是兵,誰說了也不算;那裡全是官,誰也不服誰,完全是一腔血勇瞎打一通。秦軍卻憑藉著靈活的戰術,這放一箭,那砍一刀,你追我就跑,追得深了,只聽一聲喊,無數個屯忽然從四面八方湧出來群毆,你不追我了,那我就追你。秦軍就這樣不斷地削減著楚軍的兵力,消磨著楚軍的銳氣。一時間,楚軍竟然亂成了一團麻。
“將……將軍……還要再繼續投入兵力嗎?”一個裨將磕磕巴巴的問英布。
“咱們投入多少人了?”英布神色凝重的問。
“將近三個曲了……”裨將算下來後忽然全身發冷,沒見怎麼樣啊,居然就搭進去那麼多人了,更可怕的是居然連個浪花都沒激起來。
“神了!速速去回報蘇將軍!”本來掰著手指頭算自己能擋英布多長時間的蘇角軍五百主,馬上改算這次能喝到多少湯了。
“當當當當”楚軍的鑼聲響起,當初潮水般湧入戰場的楚軍,稀稀拉拉的開始往外撤,那軍侯也在此列,此時他頭盔也掉了,鎧甲也扔了,身邊就剩下三個人了,再看看周圍,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剛才那個不含糊不在乎的五百主了……
“對面秦軍旗幟上寫的誰的名字?”面對這怪異的戰術,英布懷疑王離親自來了。
“是谷字。”裨將答道。
“谷字?沒聽說過啊……回去之後速速打探!”
“諾……”
秦軍中軍帳
“你這次打的不錯,但是我和蘇角商量了一下,還是由蘇角領了這次的戰功……”王將軍依舊是微笑的看著谷校尉。
“他以前是咱們長城軍的人,現在是章邯的人,章邯又是鹹陽出來的人,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谷校尉情緒有些低落。
“其二呢。”
“啊?還有其二?”谷校尉疑惑的看著王將軍。
“我怕你的名字再出現在趙高面前啊。”王將軍意味深長的對谷校尉說。
“這……打個仗這麼多彎彎繞,這仗還怎麼打……”谷校尉戰功被奪,心中畢竟是不滿的。
“呵呵,不會虧待你的,說吧,你要什麼。”
“頭盔,鎧甲,要六國的,不要咱們自己的。”谷校尉不滿的說。
“哈哈哈哈哈,咱們長城軍中要盔甲的就你獨一份,放心吧,武庫裡都堆成山了。”王將軍叫來軍需官,帶谷校尉去挑盔甲了。
是夜,谷軍營帳
“少爺,您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都是老爺教您的?”谷校尉帳中的勤雜兵,實際上就是他家中的僕役,對於他來說,穿衣還是穿甲都是伺候少爺,沒什麼兩樣。
“嗯。”想起當初從軍時父親給自己看的那些布帛密函,以及上面記載的各種與現在軍中風格迥異的軍陣戰法,谷校尉心中就是一陣佩服。
“少爺,您說咱們這次能打贏嗎?”
“唉……難說啊……”想起目前秦軍的狀況,谷校尉心中真的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