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談論,但黃家長輩那一方正扭捏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對鹹誕來說黃家長輩則是徹頭徹尾,並觀察了她一整天的奇奇怪怪的陌生人。
她有意請教四人有關煉丹的問題,但同樣不知該如何開口。
簡露宵耐心陪這家人僵持下去。
反正黃家的四位還能以領隊的身份去黃家宿舍內居住,不會被強制趕出島嶼。
至於晚歸的問題?
晚歸的又不是她,她急什麼。
“那……那個。”黃家大少爺黃陽浩在自家父母的眼神威脅下僵硬著開口道,“你叫鹹誕是麼?”
鹹誕小心翼翼地看了黃陽浩一眼,低聲應道:“嗯。”
黃陽浩覺得自己成功邁出了第一步,信心十足道:“誕生的誕?很好聽的名字。”
當然也很好吃。
他沒想到自己失憶的妹妹居然沒反對女兒叫這個名字。
鹹誕低下頭,“荒誕的誕。”
氣氛瞬間凝滯。
黃家另外四人狠狠瞪了黃陽浩一眼,這問的都是什麼破問題。
而黃陽浩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誕生的誕和荒誕的誕,不是同一個字嗎?
雖然意義不同。
簡露宵睜開一隻眼看鹹誕。
雖然她不樂意摻和別人的家事,但她想要這孩子,自然不捨得這孩子傷心難過,有自卑心理。
她道:“你爹孃這麼好的人,肯定不會讓你的名字是這樣的意義,至於你那大伯和大伯母,理他們作甚?你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鹹誕將頭低得更低,抬起手來悄悄抹眼淚。
她自以為沒人發現她的小動作,實則就連眼睛都沒完全睜開的簡露宵都看得一清二楚。
簡露宵微微嘆氣。
終究還是小孩,渴望親情。
父母不在世後,大伯和大伯母是她最後的親人。
哪怕他們很過分,但鹹誕還是捨不得斷了這最後的親情。
在鹹誕的潛意識裡如果將這最後的親情斷裂那她就什麼都沒了,就真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簡露宵能想到的事情對面四人自然也能。
對面的兩位女性長輩最先忍不住,她們上前一左一右將鹹誕擁入懷中,低身聲安慰她。
“鹹誕乖,你還有外婆,不哭。”
“沒錯,在你孃親回來前,舅母會照顧好你的。”
“等等!”簡露宵倏地起身,神色複雜,“什麼叫在她孃親回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