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隊伍排到女人時,有幾個孩子正好在女人的身後,鹹誕混在其中一點都不突兀。
登記人員掃了眼,問道:“身後那些孩子也是你的嗎?”
鹹誕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
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正好撞在身後男人的腿上。
鹹誕又是一驚,抬頭看向男人。
男人並不在意被小孩撞了一下,他將鹹誕扶穩,“小心點。”
女人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她將鹹誕當成男人的小孩,也就沒有否認登記人員的說辭,更沒聽到鹹誕對男人小聲的道謝聲。
登記人員卻誤以為鹹誕也是她帶的孩子。
他看了眼孩子們身上的衣服,又數了下孩子的個數,算上鹹誕正好十個孩子。
按照規定登記人員為女人免去其中一個孩子的報名費,並在核對完孩子們的身份後每人發放一套衣服。
排到鹹誕時,她懵懵懂懂的學著前面的孩子遞出身份玉牌,隨後得到還沒篆刻職業的選手牌和一套衣服。
鹹誕暗自慶幸大伯和大伯母沒將她的身份玉牌藏起來,不然她哪都去不了。
此時女人已經帶著孩子們走遠,登記人員奇怪地看了眼女人,轉頭對鹹誕道:“快點去吧,小心別掉隊了。”
鹹誕點點頭,乖巧地捧著新到手的衣服追上前面的人。
她不由地想,大比的主辦方真好,還送新衣服。
稽核身份在泉先城內進行,但測試職業卻在當時還未對外開放的總賽場中舉行。
身為主辦方的冥鴞財大氣粗的對選手免費開放傳送陣,哪怕是測試的時候亦是免費,因此鹹誕又稀裡糊塗的混進了總賽場。
此時鹹誕已與女人和那些孩子們分開。
接待員見她捧著衣服無措地東張西望,以為她在監護人的許可下孤身一人來參賽,便上前道:“小朋友,你會快速換裝嗎?”
鹹誕抱緊懷裡的衣服,怯怯道:“我會。”
接待員一笑,指了指她手裡的衣服和選手牌:“那麼能請你先換上這套衣服嗎?你身上這套可以放進選手牌裡。選手牌相當於空間裝備,也是你在賽場和宿舍內通行的憑證,千萬不能弄丟哦。”
鹹誕乖乖照做,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
接待員又問:“小朋友是什麼職業的呀?”
鹹誕脫口而出道:“體修。”
她曾經聽爹孃說過有些體修小小的,但年紀很大,他們很厲害,不會被人欺負。
她想成為體修,這樣被打也不會覺得痛了,別人也會以為她年紀很大,不敢欺負她。
可惜鹹誕不知仙尊以上便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受過教導的人也能輕易摸出她的骨齡。
她在接待員的指引下踏入重力陣。
為了透過測試,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每當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時體內就會湧起一股暖流緩解她的痛苦。
鹹誕就這麼混過了測試。
就在她即將跟著接待員去觀眾席上休息片刻時,恰好有一爐丹藥出爐。
她鼻尖微動,轉頭看向丹香飄過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