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火狐還是不知道鮫人族的成年期是什麼時候。
每位鮫人的成年期都不同,鮫人族便沒有設立標準。
經過那次簡露宵自黑事件後,方舟上除了個別人外,所有人的心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簡家女好可怕!
而簡露宵也誤打誤撞打散了那些懷疑她身份的人的想法。
時間彷彿被按了加速鍵,所有人都在找學院隊伍,搶劫風靈學院,恐嚇水仙學院中愉快度過。
方舟上每天都很熱鬧,眾人對樓辰夜的畏懼還在,但不至於畏手畏腳的。
他們甚至還有膽子當著樓辰夜的面公然爭搶簡露宵,雖說每次代價都很慘重但他們樂此不疲。
肖院長的火狐徹底叛變,賴在簡露宵懷裡不走不說,還動了易主的心。
當然最終她沒能易主,反而害得簡露宵被肖院長這個小心眼的“記恨”上了。
自從赤霄吸收了江謹銘體內的魔力後,毛球也叛變了,天天賴在樓辰夜肩上不肯離開。
這讓簡露宵懷疑毛球其實是誅邪魔域的生物,不然她也解釋不通為何他會這麼喜歡魔力。
亦稀還在沉睡,但簡露宵已經能用平常心去看待此事。
這天,他們找到疑似總院長大人的蹤跡。
為了能夠儘快找總院長大人,每位人神帶著十來人分散尋找。
八支隊伍分散得不算太遠,如果有一隊出事,距離最近的隊伍能夠及時趕到。
一切都很美好,唯一不美好的就是他們身處沙漠。
簡露宵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在心裡告誡了自己無數遍她是鮫不是狗,才沒丟臉地吐舌頭。
她倒沒覺得熱,只是覺得渴,特別渴,感覺自己怎麼喝水都不夠。
哪怕身上的衣物將火辣辣的太陽隔絕在外,哪怕鞋子隔絕了沙子燙鮫的溫度,但只要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沙漠,簡露宵就覺得渴得要命。
即使海洋之心已經用最高速運轉了她仍覺得渴。
江謹銘擔憂地問道:“露同學你沒事吧?如果撐不下去了可以先回方舟。”
簡露宵抱緊了懷裡的火狐,搖頭道:“我有事,但我不回去。”
江謹銘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簡露宵,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實在撐不下去了,老師揹你!”
“好的,老師您揹我吧!”簡露宵乾脆利落的回答。
還不等江謹銘蹲下身,邊田就立馬湊過來道:“不用不用!有我們在,哪用得著老師您來背啊!我們幾人輪流抬著露學妹走就好!”
簡露宵的視線隨著邊田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裡擺著一個由兩根木棍和一塊白布組成的……擔架?
還是那種布的面積只夠她坐的擔架。
這不該稱為擔架,但原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東西。
簡露宵瞬間垮著小臉,“不用了,我無福消受,我自己走。”
邊田這才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般離開。
幾人說話間的功夫也沒忘記趕路。
在沒有確認之前,總院長每分每秒都在危險當中,他們耽誤不起時間。
為了組成更多的隊伍安排火狐和還有些虛弱的江謹銘一隊,離不開上境界的簡露宵只能入伍。
其餘的學姐學長們都十分心疼簡露宵,但他們不忍駁了簡露宵的好意,也知道總院長那邊耽誤不起。
簡露宵是個腦子有毛病的鮫,明明已經渴得不得了了,卻非要說話。
“總院長的氣息怎麼就突然斷在這片沙漠中了?邊田,總院長不會和當初的你一樣掉進去了吧?”
很不巧這群人裡只有邊田和簡露宵知道邊田當初發生的情況,他們一頭霧水地看著打啞謎的簡露宵。
邊田憤慨道:“什麼叫掉進去了?我那是被人丟進去的!而且我掉進去的是泥沼,總院長就算真掉進去了那也是掉到流沙裡,哪能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