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均閩與紀垣對視之際,我隱約可以察覺到他們眼神之中的較量。
不止是他們,就連各站兩派的鬼官們都在蠢蠢欲動。彷彿只要他們一下令,就會不可收拾的打起來。
這一刻,我將手中捏緊的酒杯放下。用凌厲的眸子一一掃過下面的鬼官,沉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鬼界著想。只要一日無君,鬼界就多一分危機。我贊成另選鬼王人選!”
說到這裡,便見紀垣驚訝的看向我。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吧,所以才會詫異。
他們聽到我的話,紛紛又開始推薦陸均閩做鬼王。
而陸均閩則不動聲『色』的看著我。隨之他站起來,對我行了一個禮,道“不知鬼王妃心裡有人選沒有。”
我聽了,冷笑一聲,俯視著下面一臉想要得知答案的鬼官,大聲說道“你們難道忘了小殿下嗎。”
他們一聽,愕然的看著彼此。
陸均閩聽到我的回答,臉『色』驀地一變。好像是沒有想到我會提起凌風一樣。
“鬼王妃這是在開玩笑嗎?誰都知道殿下已經昏睡不醒,怎麼可能繼承鬼王之位?”
“就是,讓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人做我們的王,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鬼王妃怕是還沒睡醒吧?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鬼官的話剛落,就被宮禹持劍砍成了兩半。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慘叫,就已經沒了命。
血灑在地,使在場的鬼官都楞住了。
“敢這般和王妃說話,鬼界是不會留有這種目中無人之鬼。”宮禹說著,拿出白布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
他們見此,想說什麼,卻又在顧慮什麼,始終沒有說出口。
陸均閩望著地上漸漸消失的鬼官,笑著說“宮大人說的沒錯。不把鬼王妃放在眼裡,就是不把整個鬼界放在眼裡。”
他說到這裡,依舊笑著望我“可屬下卻不懂鬼王妃為何將鬼王之位傳承給昏『迷』不醒的殿下?”
聽到他這麼問,我並不覺得奇怪。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說“誰說他會昏『迷』不醒?”
說著,看見他眼底的不屑,對著其他鬼官接著說“用不了多久,殿下就會醒過來。到那時,他做鬼王的位置,你們不會反對的吧?”
他們一聽,都看向陸均閩。彷彿是在徵求他的允肯。
“這麼多年多虧了陸大人駐守在鬼界和魔界之邊,才可使兩界平安無事至今。所以,日後的日子還請陸大人繼續你的衷心。”
我的話讓他漸漸眯起雙眼,只見他雙拳緊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麼壓迫人的神經。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這種氣場,紀垣及時擋在我的身前,淡淡說道“陸大人曾是鬼王最得力的心腹之一。難道陸大人要與東嶼有一樣的下場嗎?”
他一提起東嶼,陸均閩身上的寒氣更盛了。我知道,東嶼和他一直稱兄道弟,如今東嶼被我們殺了,他怎麼會不恨呢。只是,我才不相信他的謀反是因為東嶼。權利這兩個字是每個人心中的心魔。有人可以控制它的萌萌發育,但有人卻控制不了想要得到更多。陸均閩就是後者。他不再甘心只做鬼界的一個重臣,所以才會出現如今的一幕。
陸均閩和紀垣對峙時,一旁的一個鬼官悻悻說道“陸大人和紀大人都是鬼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必為這點小事情傷了和氣。”
他說完,其他鬼官也開始勸和。
有的甚至還叫來了舞姬,給這詭異的氣氛添上了幾分熱鬧。
我坐回位置上,對他們沉聲說“宴會還要繼續,你們坐下觀舞吧。”
他們聽後,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