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後,不顧醫生們的挽留,還是決定出院回家了。
何成把我送到租的房子門口,在我下車時他對我說“總裁剛才打來電話說讓你把傷養好再去上班。”
我聽了,微笑對他點點頭,就進屋了。
回到租房裡,第一件事情就是脫鞋。還是不那麼習慣穿高跟鞋,腳都磨破了。
洗完一個熱水澡之後,就坐在窗臺上,拿著一罐啤酒喝著。
目光望著外面的黑夜在想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是和那個珍妮在一起嗎?對了,聽說珍妮現在在國外還沒有回來。在她回來後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了。
一想到這,不由捏緊手裡的啤酒。
被我這麼一用力,啤酒濺出來灑我一臉。由於眼睛沾上啤酒,一時睜不開眼睛,就下去找『毛』巾。
可還沒等我『摸』進浴室,一條『毛』巾出現在我的面前。
楞了一下,伸手接過來擦了擦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急忙後退兩步,而且很警惕的望著他。
他見我如此,嘴角掛著淺笑道“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這麼防備著我?”
我抓緊手裡的『毛』巾,狠狠的瞪著他“我說了不想再看見你,你還來做什麼!”
當年如果不是他和寒亦修一戰後,喬安笙和霍清念怎麼可能會殺了他。我對他充滿仇恨,可是奈何自己打不過,更無法報仇,所以之後就一直躲著他,沒想到他竟然再次找到了我。
嚴昊堇好像對我的話沒有感到一點生氣,反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手搭在沙發的邊緣,雙腿交疊,望著我說“你不想見我,可我還想見你啊。畢竟我們也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真的對我這麼殘忍嗎?”
“別忘了,你殺了我的丈夫,還說和我有交情?你是不是在做夢還沒有醒?”我的話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他一直都這麼無賴,可我又能怎麼辦?只要他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都不會拿命和他拼。
他站起來,一步步靠近我笑“寒亦修不是我殺的,是喬安笙,你應該去找他,不是嗎?”
“你不是認識他們嗎?那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哪裡?”我見他靠近,下意識朝後面退。
他不悅蹙眉,隨之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近他,聲音略顯沙啞“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怎麼樣?這個條件很容易做到吧。”
聽到他的要求,用力推開他。怒瞪著他大聲說“嚴昊堇,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任意妄為!我告訴你,以後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和你拼命!”
他好像很在意我這句話,很快便道“不碰就不碰,這麼生氣做什麼。”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書桌上的報紙,說“你知道的,我如果想殺他只是動一動手指那麼簡單。可是我沒有,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
聽了他的話,我瞥了一眼報紙上寒亦修的照片。沒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寒亦修的身份。可是他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也是這一點,我才沒有和他徹底撕破臉。
“難道你還要我謝謝你嗎?”我沒好氣的瞪著他說。
他笑了一聲,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凝視我“那是因為你。你的心一直在他那裡,我知道殺了他也沒有用,何不讓他活著使你開心?”
我承認,對於他的這番話很感動。
良久,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下逐客令“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吧?我還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