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等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夢見了謝宇辰和顧然。他們笑著和我道別,看著他們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大聲的呼喚著他們的名字。可是,無論我怎麼喊,他們最終消失在眼前。他們的死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結。我虧欠他們,而更讓人感到悲哀的是,自私時覺察到自己的自私,被熊熊燃起的愧疚折磨得面目全非。
雖然他們不怪我,但我想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嫣兒。”耳邊傳來寒亦修的低喚。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他擔心的眸子。看見他醒來,我不由抱住他欣喜的說“阿亦,你醒了,太好了。”
他撫著我的背,溫聲笑道“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他說完,扶起我的身體。然後伸手拂去我臉頰上的淚珠“為什麼哭?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搖頭,一想到顧然,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我沒想到她會死在我前面,即使她恨我,我也希望她好好活著。可……”
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所有的情感已經被眼淚所代替。
寒亦修將我攬入他的懷裡,說“嫣兒,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就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你不需要自責,也不要覺得愧疚。你的路還很長,未來也許還有一些你更無法承受的事情。你要變的堅強一點。”
聽了他的話,內心百感交集。他說的沒錯,未來不知道還會經歷一些什麼事情,我要學會堅強。
緊緊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睛,說道“阿亦,我會的。因為,我還要保護身邊的人。”
他低聲一笑,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悶聲開口“嫣兒,今天我們就回去吧。我不放心鬼淵閣。上官羽這次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痊癒。我要回去重新部署一下。”
聽了他的話,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答應。
上官羽對鬼令好像是勢在必得,他哪天傷勢一好,一定會再次對鬼淵閣發難。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忘記了人最根本的人『性』。雲琳死的時候他那麼傷心,可是得知自己親生母親死後,我在他身上竟然沒有感到一點點的悲傷。難道權利對他而言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犧牲任何人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和獨孤老人告別之後,我們就準備回a市。
我們剛下山,一聲熟悉的呼喊響起“等等……”
我們回頭望去,只見白憐幾個跳躍來到我們面前。
我對於它的出現感到一絲訝異。和獨孤老人道別時就看見它躲在門外,沒想到它竟然跟上來了。
寒亦修看著它,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東西。他沉聲開口“白憐,師傅的禁令難道你忘了嗎?”
白憐抬頭望著他說“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太想他了,你就讓我去看看他,好嗎?”
它說完,寒亦修果斷拒絕“不行,你回去吧。”
他說完,拉著我就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