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我微微蹙眉問她“而且什麼？”
“而且你剛才殺人了，這可是你第一次殺人，我沒有看出你一點點的害怕。”她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真的是第一次殺人。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手不禁握拳。是啊，第一次殺人為什麼心裡會不覺得害怕呢？我究竟是怎麼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也變得這麼狠了？
“嫣兒，我們去上官家還是回鬼淵閣嗎？”身下的火靈出聲，我才回神。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說“回鬼淵閣。”
仰頭，望著天空的湛藍是不經意間的心動，那純粹的空曠背後是廣袤的天地，但是我總能找到某一處的傷痕。
回去以後，來到房間便看見寒亦修一個人坐在桌前，他靜靜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
直到房間裡響起我的腳步聲，他才回神，微微側臉“煜風，嫣兒和火靈回來了沒有。”
我聽到他的話，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後，然後伸手抱住他說“阿亦，我殺了雲彬。”
我的話使他身體一僵，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將頭埋入他的後背繼續說“阿亦，我是怎麼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為什麼覺得內心平靜的讓人奇怪，我是不是病了。”
我說完，他伸手將他拉到他的身前。接著，他伸手『摸』索上我的胸口，在他微微扯開我身前的衣襟，我疑『惑』的看著他問“阿亦，你做什麼？”
“水妖花現在是什麼顏『色』？”他眼睛無神的望著我問。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驚訝的不能言語。
原本白『色』的水妖花此刻竟然變成了紅『色』，而且那紅『色』就彷彿是血一般，紅的刺眼。
“告訴我，它現在是什麼顏『色』。”寒亦修見我遲遲不說話，再次問道。
我看向他急切的模樣，回答他“白『色』，怎麼了？”
他一聽，好像鬆了一口氣。拉攏好我身前的衣服，然後把我抱在懷裡說“嫣兒，既然火靈已經告訴了你我體內邪惡之氣的事，那我也不想再瞞你。沒錯，當年我就是擔心邪氣會間接竄進你的體內，才會不得已讓你離開我。但是，我身體裡的邪惡之氣還在，我害怕它會對你產生傷害。若是它跑進你的身體裡，你的水妖花印記就會變成紅『色』，而且心智會漸漸被它控制。”
他說到這裡，鬆開我的身體，繼續說“我不想有一天看見殺人如麻的你，我希望……”
他的話說到一半，我急忙俯身用唇堵住了他後面未說出口的話。
一吻完，我深深的凝視著他說“我說過，不要再趕我走。不管我身體裡有沒有被邪氣入侵，我都相信自己對你的愛不會改變。在你魔化後，不是也沒有傷害我嗎。我相信，我會認得你。”
他聽了我的話，抱著我久久沒有說話，房間裡一片寂靜。
良久，他撫著我的頭髮道“嫣兒，如今的我就是一個瞎子。無論鬼淵閣的結界有多厲害，都抵擋不住上官羽他們的強攻。若真的有一天他們攻打進來，你就帶著凌風去找冥殤。我相信，他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的。”
聽到他說這種話，我很不悅。抓住他的手強硬的說道“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就讓我來保護你和凌風吧。”
他一定以為我是在說笑，無奈的撫了撫我的頭，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可是我卻不那麼認為，看著他已經在心裡默默做下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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