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平淡讓早已做好唇舌之爭的華文軒愈發猜不透荀彧的想法。
正思索著,荀彧又端起一盞茶來,舉到胸前平推而出,華文軒連忙將自己的空盞續上茶水,遙敬了一下,兩人對視了片刻,一同一飲而盡。
這荀彧三更半夜請我來,就是為了喝茶?華文軒迷茫了,不!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以荀彧之縝密,斷不會無緣無故將我請上門來,定是有什麼機密說!
華文軒正要開口,荀彧已站起身子,將手一拱,華文軒慌忙起身還禮。
“今夜,便請華公子在這偏廳委屈一晚,明日相府敘事,子桓公子定會加官賜爵,在宅邸沒有安置好的時候,華公子便在文若這裡暫住吧!”
什麼玩意?大半夜找隊人馬把我弄來,就是怕我露宿街頭?荀彧這個老狐狸會有如此善心?
華文軒一愣,荀彧已轉身離去,幾個侍女魚貫而入,便往寢室佈置床榻去了。
華文軒仍是懵逼狀態,卻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反正何晏也正在氣頭上,“滾”字一出口,如今再低頭回去,華文軒臉上也覺得掛不住,索性待侍女佈置好床榻,翻身躺了上去,一天的車馬勞頓讓華文軒身上已經滿是酸楚,躺下不多時,已是鼾聲四起。
第二日清晨,華文軒仍睡得死死的,幾個侍女便推門進來,為華文軒換上了新服,華文軒迷迷糊糊的任由她們擺佈,蹬了長靴,繫了緞帶,又被灌了一口鹽水漱了漱口,這才略須清醒了些。
踏出廳門,早有一人候在門外,見華文軒出來,趕緊迎上前去,
“我家令君交代,待公子出門便速送您去相府,說是有要事相商!”
華文軒心想,昨晚大把時間不說,今天一大早把人揪起來,還去相府商議,這荀彧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華文軒趕到相府,跟著門房引領到正殿,瞬間吃了一驚。
只見上首處,曹丕曹植兩兄弟並幾個更小的孩童簇擁著一個貴婦,堂下兩側,文臣武將分列兩席,氣氛甚是緊張。
華文軒放眼一瞧,卻見宗親那側,何晏一臉不情願地拼命使著眼色,忙順著外側繞了一圈,蜷坐在何晏身邊。
何晏一臉嗔怒地低聲說道:“混賬東西!昨晚跑到哪裡去了?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華文軒一愣,啥日子?你也沒說啥日子啊!
何晏瞅著華文軒那呆樣,氣不打一處來,暗自伸手過來狠狠地掐了華文軒一把。
疼的華文軒差點沒叫出來,強壓著嗓門說道:“我怎麼知道什麼日子啊?你又沒告訴我!”
何晏又伸手來掐,華文軒連忙擋住,兩人一來一回動靜不小,弄得一旁的秦朗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何晏正要說些什麼,只聽堂下響起了幾聲清脆的響木聲,本是交頭接耳的眾人都收斂了一下神態,靜坐下來。
華文軒正奇怪怎麼回事,只見荀彧款款走上廳中央,朝著上首處的貴婦深躬下去,
“卞夫人,曹公生前心腹大臣除在外領兵之將及戍守重鎮之臣外,皆已到場,還請卞夫人及二位公子訓示!”
華文軒注視著眼前的卞夫人,原來這就是曹操的正夫人,曹丕曹植兩人的母親啊!怪不得看起來雍容華貴氣質不凡裡!
卞夫人放下手中握著的曹植的小手,慢慢站起身子,曹丕與曹植慌忙從兩側攙扶著,她環視了一下大廳中攢動的人們,沉吟了片刻。
“孟德壯年而逝,如今已入土為安,今日招諸公前來,只為商議一件事!”
卞夫人頓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兩側的曹丕與曹植,
“我與孟德有子四人,幼子曹熊體弱多病更兼年幼,二子曹彰醉心沙場早早便隨軍戍邊,唯有長子曹丕與三子曹植常伴孟德身側,聆聽教誨,但二人都未到束髮之齡,植兒更值髫年,無論誰襲繼孟德爵位,都免不了仰仗在座諸公的幫襯,妾一介女流之輩,未敢多言,還望各位宗親與重臣商議,選出一人來秉承孟德遺志!”
華文軒這才恍然大悟!我裡個乖乖!這會兒是要選繼承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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