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軒一邊揣度,一邊換上三層直裾,勒上明黃掐邊繫帶,將包頭的幅巾在腦袋上胡亂一系,踏出屋來。
何晏正在門外低頭沉思,一抬頭剛好與華文軒四目相對,眼神交融處,兩人相互打量,心中都各自“咯噔”了一下,如果不是古代沒得配樂,此處當有幽幽淡入,“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華文軒稀鬆平常的175個頭到了三國卻仍算的上是挺拔身姿,一個包覺睡完精神煥發,早沒了昨日的頹廢與邋遢,東漢的常服又極是襯人,何晏看在眼裡,臉上卻泛起了一絲紅潤,華文軒這廂心頭卻是一皺,這何晏難不成有龍陽之好?
華文軒也不與何晏搭話,徑直走出驛站,早有馬車在等著了,馬車旁那人好生面熟,華文軒細想起來,卻是昨日將他架入驛站的曹丕侍衛之一,看樣子曹操多疑,他兒子跟他老子一個德性,勸降張繡還不知前途如何,這身邊的暗樁子都已埋好了。
華文軒也不拆破,呲溜一下鑽入馬車,呵!真他孃的寬敞,做個四五個人不成問題,還備有茶案和棋盤,正打量著呢,何晏挑起竹簾低頭鑽了進來。
兩人枯坐在車廂兩端,默契地悶不吭聲,華文軒把玩著車內的圍棋子,何晏靜靜地品著茶,馬車就這麼一晃一晃的駛出了許都城。
也不知行了多少路,兩人早已昏睡了許久,只聽馬伕一聲長噓,馬車漸漸停了下來。一直騎馬跟隨的曹丕侍衛走到馬車旁,隔著簾子拱了拱手。
“二位公子請下車用餐吧,前面要入宛城地界了,小人先行前往通報!”
華文軒迷瞪著眼睛,正要扶桌起身,卻恰好按在何晏的手上,那是何等嫩滑,指間傳來的觸感讓華文軒的內心噗通一下跳了起來,這是初戀的感覺啊!華文軒瞬間想起了學生時無意觸碰到同桌校花的小手時那莫名的激動和滿足,肌膚相接時那過電似的感覺挑動著神經,腦中的荷爾蒙挑逗著雙手想要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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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思之間,何晏已是皺緊了眉頭,臉上憋的漲紅,大聲地呵斥著:
“放肆!還不放開!”
華文軒一愣,趕緊鬆開已經緊握住的手,咦?為啥何晏沒有被電到?難道不靈了?不對,曹植抓住我的時候也一樣沒被電到啊?看來只要我沒有對抗敵意,完全可以放心摸別人的嘛!正想著,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握的竟是個男人的手,不由深深吸了口氣,完了完了,原來我是基佬啊?不,通吃?
何晏怒氣衝衝地挑簾跳下馬車,華文軒趕緊跟上去。馬伕早已在一處樹蔭下攤開了一匹粗布,從馬車後的箱子中拿出了各類肉脯和糕點,看日頭正在當空,想必已是過了中午了,華文軒早已飢腸轆轆,也顧不多禮節什麼的,看到什麼都拈來放入口中,讓手持黑漆短筷斯文而食的何晏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三國的乾糧全是煮熟了再風乾醃漬成脯,除了粗鹽的鹹澀便是食物本身的鮮味,吃起來倒是別樣的風味,就是有一項肉脯吃起來一股怪味,問過馬伕才知竟是地龍幹,也就是蚯蚓,惹得華文軒一陣乾嘔,何晏卻專挑此物在華文軒面前細嚼慢嚥品得吧唧作響還一臉壞笑。
用過乾糧,又灌了幾杯渾濁的米酒,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倒是讓兩人放下了成見,半躺在馬車中攀談起來。
何晏對華文軒的穿越一說尤為感興趣,不斷打聽著身邊人的前生後世,華文軒卻在荀彧那裡學會了一個道理:“禍從口出”。遍問逝者,如曹操劉備呂布董卓之流,說盡誇耀之言,吹捧之至,如問生者,備述才幹,稱讚成就,後事等等隨便糊弄便扯開了話題,漸漸地何晏也看出了華文軒的小心思,卻當是華文軒氣量狹小不肯如實相告,本已緩和的氣氛又漸漸冰冷起來。
眼看著天色漸晚,馬伕驅車來到一處集市,尋了個驛館安頓兩人歇息。不多時,前往宛城通傳的曹丕侍衛引了一人並幾騎布衣劍客來到驛館,聽引薦,乃是張繡麾下第一謀士:西涼第一智囊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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