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陰陽躺在床上,慘白的臉毫無血色。
劉俊林坐在床旁,面色陰沉。
白素娟坐在小桌旁,小嘴翹得老高。
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十分沉悶,令人喘不過氣來。
嚴陰陽沒有責怪白素娟,雖然他在火鷂樓的後山小坪曾把她咒罵過不知多少次。
他是個講究實際的人,事情既已發生,責怪她也無濟於事,不如不責怪的好。
劉俊林和馬英玉雖然窩著一肚子的氣,但他倆不敢責怪白素娟,白素娟不找他倆的麻煩,就算是萬幸了。
正因為如此,房內才會出現這個沉寂的局面。
馬英玉端著一豌藥。走進房來。
他先向白素娟躬了躬身,這才走到床邊,將藥碗遞給劉俊林。
劉俊林捧著藥道:“師傅,這是我們為你老人家熬的清熱去毒去火藥,你老人家先喝了吧。”
嚴陰陽搖搖頭,示意他將藥碗放下。
“師傅……”劉俊第還想說什麼。
白素娟突地一巴掌拍在小桌上,厲聲道:“兩個蠢才!師兄中的是霹靂火藥,豈是這種普通的去火藥能治好的?”
“小豔女,我是想……”馬英玉小心地插嘴,想作解釋。
“你是想死是丕是?”白素娟氣沖沖地打斷他的話。“吃下你們這種去火藥,好比是是喝下了一碗油,將會使他體內烈火更灼熾數倍,將他活活燒死!”
“我們……”劉俊林和馬英玉一番好意,變成了謀害師傅,只好面面相覷。
“你們這碗藥,自己喝啦!”她漲紅了臉,聲色俱厲。
劉俊林和馬英玉無奈,只得捧著碗,分別各自喝下半碗藥。
嚴陰陽抿著嘴,始終沒說話。
該生氣的,沒生氣。
不該生氣的,生氣了。
該罰的,沒受罰。
閻王娘娘宮中的事,常常就是這樣。
馬英玉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用手背抹抹嘴唇。
房內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嚴陰陽開口道:“他呢?”
白素娟知道他指的是誰,嘟起嘴道:“他死了。”
劉俊林和馬英玉瞪圓了雙眼。
嚴陰陽沉靜地道:“他又惹你生氣了?”
“哼!”白素娟重重地哼,眼中流出了淚水。
嚴陰陽輕嘆道:“師妹,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
白素娟眼中的淚水閃著亮光:“他既然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我們為什麼還要幫他?”
嚴陰陽道:“這是師傅的意思,同時也是你……”
“不!”白素娟揮起手臂,“我沒有任何意思,從今以後。我再不管他的任何事了,不管!決不管。”
嚴陰陽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你倆之間似乎有一種親密的關系,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