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潔玉卻從此失去了訊息,不知她究竟是死還是活。
俗話說:要育獒,累折腰。
他懷著仇恨與希望,拼命努力,力圖能育出獒來。
他老了,滿頭都是白發,滿臉都是皺紋。
他折了腰,佝僂著身子,變成了一個駝背老頭。
沒徐潔玉的訊息。
沒有大漠潔兒的訊息。
十五年,八次育獒,都失敗了。
他感到了絕望,對育獒、對營救浩兒,對複仇計劃,全都失去了信心。
他已決定,如果這次育不成獒,他將面對徐潔玉畫像自刎。
一個連妻兒都不能保護的人,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沒想到昨天夜裡,深山潤居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那位白公子身被當年徐潔玉裸身逮住的灰毛狼的狼皮襖,而且貌似徐潔玉。
那位冷壯士,雖然面目全非,但從他的言語與表情上,似與大漠死亡谷狼群有著什麼關系。
他感到困惑與激動,同時也感到不安。
他突然轉身奔向神臺畫像屋。
“潔玉!”他嘶啞地叫喊著,沖進屋裡,跪倒在蒲團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搓著顫抖的雙手,望著畫像。
“請告訴我。他們究竟……”
畫像上的徐潔玉似乎是笑了,但微抿的嘴唇始終沒有綻開,沒有出聲。
半晌,他緩步走出屋外,走到被斬的公狗身旁,彎腰抬起鋼刀。
石屋裡傳來一聲母狗的吠叫。
他猶豫了片刻,咬咬牙,奔出了茅舍院坪。
他越過獨木小橋,竄過亂石道。
他在深澗崖壁前默立了一會,突地攀上崖壁頂。揮起了鋼刀。
青藤被砍得一截截斷落,從澗空中灑雨般落下。
當他重站在深調崖壁前時,崖壁上青藤道已經沒有。
深山潤與外界的唯一通道,已被他斬斷。
現在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進入深山澗了。
狼山西山腳下火鷂摟。
一座漂亮的莊園。
一棟雄偉壯觀的樓房。
莊園佔地數十畝,含一角秀麗的小山。
莊內所有的草地、林木都經過精心的修整,勞草如織,優雅的碧池清流、花樹水謝,華麗的殿堂石塔、亭臺樓閣,景物千姿百態,巧態天工。
這個莊園沒有自己的名字,它只是附著莊內的那棟火漆樓房才得以生辦。
火漆樓房,實際上是由一簇群房組成,這些群房,木樑相連,梁循相接,結成了一個整體。
地房十八間,呈一個橢圓形。樓房共九層,下在上小、呈一怪異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