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像是有意尋釁而來,而且目標居然像是義勝莊。
這一猜想,使人對他望而生畏,因此,鎮街上幾乎空無一人。
誰想惹火上身,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鎮上籠罩著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氣氛。
陰沉的飄飛著雨絲的天空中,盤旋著幾只冗鷹,它們尋陰蟄犀利的目光,投注到鎮街口盤坐的怪客身上,似乎在等待著。
怪客自然是徐在在良。
徐天良按照旨令到此。
他按照旨令所吩咐,在此等修義勝莊莊主夏世炎。
然而,整整三天,夏世炎還沒露面。
他不敢違令,只得在此耐心地等待。
對一普通故人來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動,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但對了這個從小吃狼奶長大的狼崽來說,並不很為難。
為難的是,夏世炎究竟是什麼時候才會露面?
如果過了七天,又該怎麼辦?
人性的忍耐,體質的支撐,畢竟有個極限。
他微微拾起頭,望著灰黑的天空。
雨絲透過竹箋邊緣飄在他臉上,冰涼涼的。
就在這時,鎮街道上響起了險喝聲:“義勝莊主駕到……”
高昂渾重的呼喊聲,在空氣中激蕩。
鎮街兩旁的店門口、住房的窗臺上,剎時都塞滿了人頭。
看熱鬧的人,都懷著緊張而激動的心情,在等待坪上熱鬧開場。
怕事,好奇,愛看熱鬧,是雙鎖山人的三大特點。
徐天良端直了身子,他所等待的已經出現。
十餘匹快騎從他身旁馳過,馬蹄踏進的泥水,濺他一身。
他坐著沒動。
接著,是一列四馬掃拖的華麗馬車,一排接一排。共有十八輛。
馬車從他身旁滾過,車輪壓著了他的衣襟。
他依然故我。
“咳!”人立馬嘶,一行人馬,在義勝莊六前停下。
此時,徐天良才注意到,打頭裡的兩騎人手中,各擎著一面大旗。
一面白底金邊,上面用金共絲線綴了三個大字:“義勝莊。”
一面是黃底金邊,上面用大紅絲線綴了一個鬥大的“夏”字右下角綴著一對黑色的流星錘。
十餘輛馬車架上都插著一面黃底綴有流星錘的小三角旗。
車門開啟,首先走下的是兩排青衣密扣短褂,背插大刀的健壯漢子。
隨後,是兩排身著緊身豔服、包巾紮頭、背插長劍的矯健女子。
背劍女了在正中一輛還未開啟車門的馬馬車旁,列隊侍立。
健壯漢子則在坪中呈扇形佇列展開。
十餘史騎手,各自立在駿馬旁,兩面大旗在風雨中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