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徐天良竟會用這種方法,來拒絕實行他許下的諾言。
她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冷然笑道:“你又想用死來威脅我?白日做夢?”
徐天良神色自若,沉靜地道:“我並非威脅姑娘,我只是因無法實踐自己的諾言,而向姑娘謝罪。”
她性情狂傲,年幼無知而不曉得天高地厚。
剛才她因一時激情而忘記了這一切,現在又因憤怒而將一切忘記。
她冷聲道:“你死不死與我有什麼關系?你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而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徐天良端直了身子。
“慢!”錢小晴發出一聲呼喊。
白素絹冷嗤道:“你害怕了?”
錢小晴未理她,卻跨前一步,在徐天良身旁坐下,拔下頭上一根頭簪,按在頸脖子上,平靜地道:“天良,讓我與你一起走。”
徐天良含笑地望著她:“你不後悔?”
錢小晴笑道:“我說過,我這輩子永遠跟定你,決不後悔。”
白素絹看傻了眼。
他倆真不怕死?
世上真有這麼痴情的女人?
她涉世不足,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忘記了叫他倆住手。
她並不想要他倆死。
他倆死了,她將如何向師傅交待?
徐天良說聲:“走!”
他倆一齊動手。
生死由命定,半點不由人,他倆命不該絕。
就在他倆動手的瞬間,門外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與此同時,兩點寒星,從門外射入。
“當當”兩聲脆響,一重一輕。
徐天良手中的軟劍被蕩開脖子兩分。
錢小晴手中的頭簪被震落在地。
嚴陰陽從門外掠身而入。
他沒有問話,只是冷峻的目光掃過徐天良與錢小晴後,停落在白素絹的臉上。
白素絹額上泛出了冷汗:“師兄……”
剛才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
嚴陰陽冷冷地截住她的話:“宮主娘娘有命,立即傳徐天良去前宮。”
白素絹忙躬下身:“遵命。”
徐天良未待吩咐。從地上站起,先向嚴陰陽施一禮,然後放下手中的軟劍,穿上衣服。
嚴陰陽躬身相請。
徐天良踏步向外。
錢小晴整整衣襟,隨身在後。
剛出功房門,徐天良扭頭道:“白姑娘是否收回成命?”
嚴陰陽兩道困惑而犀利的目芒投身白素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