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老人見自己陣圖被破,大吃了一驚,心都在滴血:“我的陣圖!”
剛才張橫以青戟劈斬他頭顱,就將他噴出的一道血氣斬開,此時一戟劈下,竟然將血影陰魂大陣的陣圖都給斬破,當真是匪夷所思。
他這陣圖以幾名煉體修士的人皮煉製,夾雜地獄陰鐵,十分的堅韌,少有法寶能破,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張橫一戟斬破,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小子的兵器有古怪!”
天刑老人一驚之後便是一喜:“我這法寶非神兵不能破,這小子手中的青色方天畫戟難道便是一件絕世神兵不成?”
普天之下神兵難遇,幾百年都未必能打造出一件來,每一件神兵都是當今宗門的鎮門之寶,威力無匹。
眼前這張橫只是一介凡夫,單憑他的個人武力和凡間武器,絕無將陣圖斬破之理,問題肯定就在他手中的兵器上,只要他手中的長戟是一把神兵,才有可能以凡人之軀,行神魔之能。
又想到剛才那青戟被自己打飛,竟然還懸浮半空追隨張橫不落的情形,天刑老人心中一片火熱:“天可憐見,沒想到老祖我有朝一日也能得到一件絕世神兵!”
縱然他縱橫天下百年,此時也感到歡喜不盡,一伸手將破開的燈籠收回,身子緩緩落在四賢街上,看著張橫將一個個血影陰魂打爆,笑道:“小子,你這方天畫戟從哪得來的?”
張橫手持雙鐧,看向站在遠處的天刑老人:“你想知道啊?”
天刑老人笑容滿面:“你說便是。”
張橫收起雙鐧,換回長戟:“來,喊聲爺爺聽聽!”
天刑老人臉色一僵,渾沒想到張橫會說出這般話來,不由得勃然大怒:“小雜種!”
他大怒之下,一張大網從身上噴出,化為涵蓋方圓百丈之地的巨網,向張橫罩下。
張橫手持長戟怡然不懼,看看大網到了身前,長戟化為道道青光,將大網斬出一個大大的口子,邁步從內鑽出,嘿嘿笑道:“你就這點本領麼?”
他擦乾嘴角血跡,伸出食指對天刑老人勾了勾:“你過來呀!”
張橫扶戟挺立,對天刑老人一臉不屑:“你敢過來,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打架都不敢近身,狗一般的東西,也配當什麼魔頭!要我看,你連狗都不如,最多也只是一隻縮頭縮腦的鼠輩罷了!”
天刑老人又是心疼又是暴怒,這大網是他採集玄天金線加以屍魔汙血煉製而成,乃是困敵的至寶,喚作金絲紅線陰風網,最是厲害不過,只要被網羅其中,從未有過逃脫之人。
可是今天,卻又被張橫手中青戟破開,鑽了出去,現在更是對他冷嘲熱諷,絲毫不懼。
“不能用法寶對付他了!怕是祭出一件便有可能被毀壞一件,只有我這血鐮是我魔氣與血氣所化,非實非虛,才能不懼這小子的長戟,但也不能太過依仗……他媽的,先抓住他再說!”
他身子再次凌空,祭出血鐮斬向張橫:“受死!”
血鐮斬出之時,與之前大為不同,一化為二,二化為三,頃刻間充斥了整個街道,密密麻麻的向張橫衝了過去,沿途商鋪被血鐮穿進穿出,紛紛爆碎,店內之人吭都沒吭一聲,全都被血鐮穿體,帶走了一身精血。
眼看就要到了張橫面前時,旁邊鐵匠鋪裡陡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打鐵聲。
砰!
漫天血鐮登時爆碎開來。
砰!
打鐵聲第二次響起。
爆散的血鐮化為一股股血氣衝入沿途商鋪,將吸取的精血全都返還給原來主人,那些人被血鐮穿身,屍體尚還未倒地,隨著精血返還,他們還未來得及死去,便已經復活。
只是畢竟神魂有損,縱然精血返還,也還是得有一段時間的昏迷才能恢復過來。
砰!
第三次打鐵聲響起。
沿途被破壞的店鋪連同地面,瞬間恢復如初,一如先前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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