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一個法術搬山倒海,蘇乞兒身下的梁寬居然不見了。
等蘇乞兒明白過來,才發覺自己趴在了地上,梁坤在山廟深處剛剛趴起來,拍起身上的蝨子來。
“師叔祖,你到底多久沒洗澡了?這蝨子都成窩的!”
聽著梁寬吐槽,張曉華也是醉了。
他望著同樣驚訝的蘇乞兒,卻一副試問滋味如何的表情,看蘇乞兒怎麼反應。
蘇乞兒也是活見久了,沒想到當了一輩子醉鬼,被人給耍了。
他慢慢爬起來,捶著腰說:“行啊,是飛鴻叫你來找我的?小夥子有點兒本事,方才那是怎麼弄的,移花接木的魔術?”
“那個,恕我不能透露。”張曉華表示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反而打起了啞謎,“倒是蘇前輩你天天宿醉不是事啊?”
“少年郎懂什麼?”蘇乞兒搖頭晃腦地擰開隨身酒葫蘆,嗅了一口失望說,“這美酒的滋味,可是世間最難得的享受,老頭兒我寧願一醉不起。”
說完踉蹌著還耍起了醉拳,貌似要跟張曉華來兩下子。
但張曉華真不想欺負他,否則自己一個法術,老頭兒不就得散架了。
他搖頭說:“依我說,先生你喝得酒還不怎樣?根本稱不上酒中極品!”
“誰說的?”蘇乞兒一瞪眼,耍著醉八仙的功夫說,“你看我醉拳威力,沒有好酒相伴豈能耍出?若是飛鴻讓你來跟我學醉拳,那就得好好孝敬我老人家,先來一瓶好酒!”
“說來巧了,好酒我真的有,杜康釀得百年好酒,但是你懂嗎?”
張曉華笑眯眯說道。
蘇乞兒不服氣,走過來卻說:“杜康釀得酒,這我還真不信。你若能弄來讓老頭兒品嘗,莫說教你醉拳,便說讓老兒給你做徒弟都行。”
我去,這回賭得挺大!
張曉華沒說話,旁邊梁寬都抱怨了:“師叔祖,你這不是亂認輩分嗎?師父知道了,肯定要埋怨的。”
“閉嘴,方才讓你給師叔祖當肉墊都不願意,還有膽說廢話!”蘇乞兒一聲訓斥,梁寬被迫閉嘴了,還真是沒他說話得份。
張曉華也不客氣,這就去跟系統溝通。
他出了廟,卻和程緣聯絡上,要了他一瓶珍藏的好酒,說是有急用。
程緣個坑貨還打聽你出遠門幹什麼,是不是又去劃拉好東西了,然後又嘀咕這杜康的酒可不好弄,你珍惜點兒。
張曉華沒心情跟他一般見識,只說回去給你看點兒好玩的,這才騙來一瓶杜康釀得美酒,一百年的成分。
回去廟內,嘿嘿笑著給蘇乞兒亮出來一看,老頭兒眼都值了。
“這是什麼酒?為什麼一看就有種想醉了的感覺!”蘇乞兒伸手接過酒瓶,簡直是愛不釋手。
不用開封,光是看瓶內白酒的色澤,就知道是好東西。
蘇乞兒觀摩了半天,這才擰開酒瓶,又摸出一個小酒盅,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也是好久沒嘗過好東西了,這細細品味如獲至寶的表情,也真是讓張曉華醉了。
卻在旁邊陪坐著,笑問:“老頭兒,這酒不錯吧?我可沒有騙你!”
“騙沒騙,等我喝完了再說!”蘇乞兒一仰脖,將一杯酒灌肚裡去了。
當時那感覺啊,就是久旱逢甘露似得,一線酒液順著喉嚨嗖的就下去了,根本沒感覺。
但是入腹之後,立馬有不俗的感覺,飄上心頭,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滋味!”蘇乞兒忍不住上頭了,自斟自飲還表演起來。
“醉八仙,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
老頭兒玩嗨了,對著這間破廟就折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