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拗一聲,門開了。
那個女人居然坐在客廳一角,穿著一身素白的睡袍,手裡捧著一杯紅酒,笑盈盈朝自己招手。
見了鬼,她是怎麼在一瞬間開啟門,又坐回原位的?
張曉華一面點著頭,擺出慣有的微笑走進去,一面回話:“白姐,你的牛排到了。要不要檢查一下?”
“不用,你放在桌上,我可早就餓壞了。”
白女士隨即站了起來,輕飄飄來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當時她一側身,白花花的一條大腿,就壓在了另一邊,讓張曉華擺牛排的時候,差點兒沒把牛排扔了。
真是的,越來越過分了,你這不是刺激人嗎?
放好了東西,張曉華故意多瞅了兩眼,表示不能錯過。
白女士卻沒在意他瞥來的眼神,只是甩了下頭發拿起刀叉,坐在一旁說:“嗯,還是你陪著我吃賞心悅目。你不知道,其他來的服務員,我都看不上眼。”
呵呵,你這是誇我呢?
張曉華卻很謙虛地點頭:“不,姐你說得太客氣了。其實我們這一行的人都差不多,只要您給好評,一切都不是難題。另外,請叫我們外賣小哥。”
“哦,你還挺會說的。”
白女士輕輕切下一塊牛肉送到嘴邊,用櫻桃小口咀嚼著帶血的肉塊,笑說,“那麼,有沒有想過改行啊?或者,做點兒什麼小生意,搞些投資?”
這話說的,張曉華心想我一個送外賣的,你要跟我談安利嗎?
他果斷回道:“姐,其實過兩天我就不幹了。老家有急事,必須得回去,所以……”
“這麼說,我這次就是最後的晚餐了?那可得好好享受,要不你開個價吧,今晚姐包了你……”
白女士說完,笑眯眯望著他,那副模樣跟要吃人的母老虎似得,配合著不停咀嚼的嘴唇,當真說不出的詭異。
張曉華忽然有種被扔到冰窟裡的感覺,這女的一定有問題?
她絕對不會是想保養自己,更不可能是一見鐘情?
憑張曉華的直覺,這事不是為了割腎,那就得是仙人跳。
當時惡向膽邊生,心說跟老子玩這些悶得咪,信不信我分分鐘對你做點兒什麼?
既然形勢不妙,也就不用再做什麼善人,張曉華決定隨時進入惡人模式。
正在他準備有所行動之時,腦海中系統卻發出提示,告訴他大聖的店鋪又上線了。
而且,發來一條訊息。
“喂,小子你怎麼不吭聲了?之前不是說要買我的蟠桃,還要不要了?”
我去,怎麼這個時候,大聖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