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知道他這是說給自己聽的好話,一旦上了戰場,那也是不管不顧的。否則這麼多年來,又何必死守著這襄陽,寧願全家埋骨於此,也不肯逍遙而去。若非是依憑著早些年機緣巧合練就的一身本事,恐早已遍體傷痕累累了。
雖然心裡明白,但是有些話她卻是不能說,因為她瞭解她的靖哥哥。
“靖哥哥,剛剛那些人都走了麼?”黃蓉撇開話題,轉而問起了剛剛送物資的那些人。
“走了,都走了!”郭靖回應道。
“噢,靖哥哥,你猜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為甚麼要送這些戰略物資給我們?”黃蓉是個聰明的女子,聰明的人往往喜歡賣弄自己的聰明。
“這個嘛……”郭靖眉眼一垂,神色陷入思索之中。然而他想了好幾圈,還是如之前一般,什麼都猜不出來。最後他只好拿眼看向自己的妻子,這個他此生中最大的收獲!
“蓉兒,我想不出來。”
黃蓉一見他這番神態,便知自家丈夫是真的想不出來了,同時也該是展現自己的智慧的時候了。她先是微微一笑,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信上沒有署名,只有‘收信人郭靖’五個字。
隨後她自信封之中摸出一張紙片,將其遞交給了郭靖。
“靖哥哥你再看看這個!”黃蓉說罷用眼神示意他看下去。
郭靖疑惑著低頭看去,只見紙片上書就著一行不羈的狂草,“阡陌者隘,俠國者博。隘者以物,博者燃軀!”
信上仍然沒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誰人寄來。
“這是……”郭靖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黃蓉,眼中盡是不解。
“這是那個白堂主讓我交於你的。”黃蓉向他解釋道。
“白堂主?”郭靖聽了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想了一會兒仍然沒有頭緒,只好求助似的把眼睛看向黃蓉。
“蓉兒……”
黃蓉抿嘴一笑,對他說道,“靖哥哥,難道你還不知道那些物資是誰人送的麼?”
郭靖搖了搖頭,“蓉兒你如果知道就告訴我,不要賣關子了。”
黃蓉無奈莞爾,“靖哥哥,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至於具體的是不是那個人,我也無法肯定。”
“那你就跟我說說,你猜的是何人?”郭靖被她吊胃口吊得有些急了。
“我是這樣想的,”黃蓉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抿了抿嘴繼續道,“首先那個白堂主他是個江南口音,那麼他定然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江南人。”
“嗯,這點不錯,”郭靖點了點頭,確認道,“我歸來之時白堂主曾與我言,他是久居江南之人。”
“那就對了。”黃容聽罷又道,“據我所知,近年來江南一帶成長了一個新貴勢力,此勢力名叫斧頭幫。除卻這個斧頭幫以外,其餘兩個江南勢力都是有些年頭的。我們居於襄陽,與他們的關系一直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從來不多交流。
而在這個時候能給予我們幫主的江南勢力,除了這個新近成長的斧頭幫以外,我想再沒有其他可能了。”
“斧頭幫?”郭靖略一思索,然而腦海中對這個斧頭幫卻毫無印象。這兩年他忙於戰事,早已拋卻了江湖雜事,哪裡還知道這些斧頭柴刀的。“只是這斧頭幫又為何會為我們免費提供物資?莫非他們也是愛國志士?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往後又將多出一個盟友了。”
說到這裡,郭靖忽然有些激動,這種時候多一個抗蒙志士便是多出一股力量,何況是一個江南大勢力!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