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綠萼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亡小路帶著她又往來時的路走去。
午後,公孫綠萼果然如計劃的那般,在亡小路府上用過午膳過後便與師兄樊一翁以及幾個絕情谷的弟子離開了。期間,楊過與小龍女二人見了,也是生出離去之意。到了第二日,二人也一併請辭,亡府瞬間又從熱鬧回歸了往日的平淡清淨。
一年後……
亡府中,僕人們行色匆匆,臉上盡顯急態。琴卿以及花月茹正站在一間房前,房內不是傳來吶喊,似是有人在叫用力,再用力之類的。亡小路則在旁邊來回走著,臉上盡是擔心的神色。
“夫君,你能不能別老晃悠著,晃得妾身心慌慌。”終於,琴卿忍不住了,開口對他說道。
“是啊,公子,莫愁姐姐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花月茹也在旁勸道。
亡小路停下來,看了看眼前緊閉的房門,聽著房間內真正痛苦的嘶喊,以及産婆那加油助力的聲音,急躁的道,“我能不急麼?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行啊!”
“你就放心吧!也沒過去多長時間,莫愁姐姐進去連半個時辰都還不到呢!”琴卿慰言道。
“半個時辰還不久麼?一刻鐘我都可以奏完一首曲子了。”亡小路急躁卻是絲毫不減,臉上擔憂之色更甚。
正說著,屋內忽然傳出一陣“哇嗚!”的小孩哭聲,接著便是産婆驚喜的聲音,“生了生了!是個男嬰,快,去告知老爺!”
亡小路聽了此話終於再也耐不住,擠開門前擋著的二女,一把將房門推開,闖了進去。
“誒,夫君!”
“公子……”
背後的琴卿與花月茹相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無奈之色。
盡管她們多次告知亡小路,婦女産嬰乃是汙穢之所在,男子不可輕沾。然而亡小路就是不聽,偏說要進去陪著李莫愁一起,還說什麼要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給她勇氣。
是以兩人一直擋在房門前,為的就是不讓亡小路進去觀看,否則按老人的說法,這是要倒大黴的。但是千防萬防,就在這最關鍵的一刻竟被他得手了。對此二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說不得往後要多多去寺廟上香,祈求菩薩保佑了。
“莫愁,莫愁!”亡小路推開門後便往裡橫沖直撞,一邊走還一邊喊。
“哎喲!”忽然一個清脆中略帶幾分稚嫩的聲音響起,跟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亡小路往地上一看,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躺倒在地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老爺!”
那個小丫鬟見他望來,脆脆的叫了一聲,神色間還有些許的委屈。
“你待會兒去藥鋪拿些上好的藥敷敷,銀子算我的!”亡小路對她這道了一句,然後不再看她,又繼續走向李莫愁,
“莫愁,莫愁你怎樣?”
亡小路幾步之下來到李莫愁身邊,伸出雙手握住李莫愁無力垂在床外側的一隻纖纖素手,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我……沒,沒事兒!”李莫愁蒼白著一張臉,雖然如此,但是她的臉上卻是掛著開心的淡淡笑容。
“小……小道士,我要……要看……看看我們……們的孩子。”李莫愁說話斷斷續續的,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
“好好好!我抱給你看,你不要再說話的了,好好休息一會兒!”亡小路說著抬起頭來,
“老爺,這裡!”旁邊的産婆見他望來,趕緊上前幾步,來到他身邊,然後將手中用淨布包裹著的嬰兒遞給他。
亡小路從她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嬰兒,抱在懷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只見嬰兒臉上皺巴巴的,身上還有許多黏黏的羊水,幾縷不明顯的頭發濕漉漉的貼著頭皮。看起來跟一個醜小鴨也不遑多讓。
雖然如此,但是亡小路卻感覺到嬰兒與自己之間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受,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肩上突然間沉甸甸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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