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丘處機咬了咬牙,隨後轉頭四望,大聲喊道,“志敬師侄,趙志敬!”
“掌教師叔……”他正叫著,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蒙古人的方向響起,接著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道士慢騰騰的從蒙古人的後方走了出來。
“志敬師侄,你……!”丘處機一他這個樣子,心中哪裡還不明白。這些蒙古人之所以能悄無聲息的摸上山來,並不是因為他們甚麼瞞天過海的本領,而是因為自家內部出了奸人!
趙志敬有些無顏面對眼前的一眾同門,情不自禁低下了頭顱。
“志敬!”這時一道中氣十足而略帶幾分蒼老的聲音響起。丘處機轉頭一看,不是師兄王處一又是誰來?
只聽王處一說道,“事已至此,為師今日只問你一句話,你為什麼要與蒙古人狼狽為奸,出賣自家同門?”
王處一說著語氣之中不禁帶上了幾分嚴厲,他目光如電的看向趙志敬,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然而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立時激起了趙志敬心中的怨恨,他抬起原本因為羞愧而低下的頭,然後怨氣十足的對王處一回道,
“為甚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趙志敬說著面上表情漸漸開始變得有些扭曲,“師傅你知道麼?我作為全真教三代弟子中輩分最大的。論武功,我不輸於任何一人。但是為甚麼?為甚麼全真教首席弟子是甄師弟?”
說道這裡他面上表情已經徹底扭曲了,猙獰得像是一頭擇人而飼的猛獸。
王處一聽了這話張了張嘴,但是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以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趙志敬是不會聽進去的,就算聽得進去那也晚了。
然而他不說,趙志敬卻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就好像是憋在肚子裡發黴發臭的苦水一般,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盡數往外倒,好讓別人也知道他心裡的苦。
“甄師弟也就罷了!他武功與我相當,比武場上我一時不慎輸給了他,他做了全真教首席弟子我只能認下這個結果。但是為甚麼?為甚麼在甄師弟死後又出來一個尹志平?
論輩分,我承認他也不算差。但是他沉溺於修道練氣,這些年來武功已經落下我甚多,為甚麼最後這個掌教之職不是由我來當而是給了他?他何德何能……”
“夠了!”正在趙志敬怨氣沖天的向在場的眾人控訴著全真教對自己的不公的時候,丘處機一聲大喝喝斷了他的扭曲辯解。
“趙志敬,首先我得告訴你,我們全真教選任掌教不是誰的武功高便由誰來做的。掌教一職牽涉重大,它是全真能否繼續發揚光大的前提,也是全真能否延續的根本。掌教的人選是要看一個人的資歷與德行,再者便是能力。
你看看你現在都幹了甚麼?不僅勾結蒙古人來殘害自己的同門,而且還大言不慚地在此處詆毀同門師兄弟。你這樣不要說是沒能當上全真首席弟子,便是當上了我也要廢了你!”
丘處機說著說著臉色漲紅,這都是被氣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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