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莫愁!”亡小路見她神色不對,於是輕輕喚了她兩聲。
“嗯?怎麼了?”李莫愁回神問道。
“你剛剛在想什麼?”亡小路疑惑的看著她,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李莫愁回答道,隨後她又用有些稍顯苦澀的聲音說道,“其實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個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對於你們正道弟子而言,自然有人會跟你們講理,但是對於那些名聲不顯的江湖人士呢?又有誰管其中的對與錯?
便如當年我初出江湖,若不是那些地痞無賴因為我的美色找上我,我至於會殺他們麼?殺了他們之後你們這些正道人士反而將所有責任推在我一人的身上,說我是什麼心如蛇蠍的女魔頭,濫殺無辜。”
“江湖便是如此!莫愁我們不必管它!”亡小路見她愈說愈沉重,於是扯開話題道,
“對了莫愁,一會兒我有一件小事要去辦,你是在此等我呢,還是與我一塊去?”
“我與你一道去吧!”李莫愁想了想後回答說,然後橫了他一個白眼道,“免得你又去什麼不幹不淨的地方!”
“哪有!”亡小路冤枉的叫道,“我什麼時候去了不幹不淨的地方?莫愁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沒有麼?我可是記得某人曾經說過,初來臨安便去怡紅院的。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成?!”
“額,這個,這個這個……”亡小路滿頭黑線,這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此刻他心中好後悔,後悔不該將往事交待得那麼清楚,以致他現在非常被動,極度被動,萬分被動!
“走吧!既然有事還在這裡耽擱什麼?”最後還是李莫愁大發慈悲不再追究此事,而是輕輕掠過不談。
“對對對!正事要緊,來!莫愁往這邊走,還有洪丫頭,跟緊點兒,千萬別走丟了啊,這臨安人多,小心被人販子給拐走了……”亡小路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一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洪淩波。
洪淩波聽了他這話心中老大不爽,心裡邊暗暗詛咒道,你才被人販子拐走呢!本姑娘這麼大一個人,還有武功傍身,還會被拐走?這不是貶低本姑娘的智商麼!
……
亡小路帶著李莫愁師徒在臨安城中兜兜轉轉,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摩肩接踵的小巷上,一路過來也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腳後跟,最後三人出現在一個熱鬧非凡的瓦舍前。
李莫愁看著眼前這個鬧鬧嚷嚷的瓦子,秀眉微微蹙起,“你來這裡做甚麼?”
“你呆會兒就知道了!”亡小路故作神秘的道。說罷他拉著李莫愁的手一路行將進去。
瓦子,其為士庶放蕩不羈之所,亦為子弟流連破壞之門。在這裡玩鬧的專案很多,有雜貨零賣及酒食之處,還有相撲、影戲、雜劇、傀儡、唱賺、踢弄、背商謎、學鄉談等表演。人們進去了,會有不少享樂,也要花費不少的錢兩。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一個供城中之人玩鬧娛樂的場所。在這裡,你可以買到自己想買的,在這裡,你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在這裡,你還可以玩到別處玩不到的。
雜糅一切嬉戲玩耍之手段,娛樂所有悲喜閑寂之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