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意思是我對你的真心就像那夕陽一樣,是一把燃燒的火,對!不錯,就是這樣,而且是冬天裡的一把火,可以給你溫暖,照亮你的心窩。”
亡小路在說著的同時,不禁暗暗在心底為自己的機智打了個八十五分。
一旁的洪淩波此刻臉上表情很是古怪,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反正已經扭曲了。
“哼!”李莫愁一聲冷哼,沒有再說什麼,就此轉身離去。
亡小路見她走了,心中這才鬆下一口氣,然後伸出一隻手,用衣袖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虛汗。
“撲哧!”,他正擦著,身邊的洪淩波忽然再也忍耐不住,捧著肚子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亡小路停下手中擦汗的動作,看著眼前笑彎了腰的洪淩波,心中鬱悶不已。
洪淩波正笑得開心,忽然“咚咚!”兩聲悶響,
“哎呀!”她摸著腦袋,抬起頭來一看,發現卻是心中不爽的亡小路伸出一手,曲起兩指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賞了她兩個板栗子。
“你幹嘛打我?”洪淩波氣嘟嘟的對他瞪眼道。
“我樂意!”亡小路將敲她板栗子的手伸至眼前,上上下下的觀瞧著,心中實則暴爽不已。
“你……”洪淩波伸出一隻手指著亡小路,憋了半天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到了最後她冷哼一聲,然後不再理亡小路,而是專心做她的飯菜。
亡小路自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轉身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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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三人在廚房用過膳後,李莫愁與洪淩波各自回房,而亡小路則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們離去。
他抬頭瞧了瞧廚房的天花板,又瞧了瞧四周,廚房內除卻桌椅板凳以及鍋碗瓢盆外,再無他物。唉!可悲啊。
看來我亡某人今夜只能睡廚房了!好在不是真的睡在外面的大樹上,不然光是想想那些晚上出來的毒蟲就有些頭皮發麻。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疑惑,難道晚上那些出來的毒蟲就不會來這邊麼?若是過來,僅憑這兩件小小木屋如何擋得住?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好奇的朝屋外走去。
用膳前天邊尚有一絲血染的雲霞,此時天卻已經黑得僅剩下月光了。
他運足目力,藉著月光小心翼翼地朝著通向谷口的那一條數丈寬的窄道走去。圓形的谷心直徑約莫有兩裡,亡小路緩步而行。
而此時,李莫愁的閨房之中……
“師傅,谷中寒意甚重,要不要徒兒拿一張被子去……”
“不用!”李莫愁擺手打斷道,“來之前我便跟他說過,谷中沒有多餘的床被給他,他若來便睡樹上去。”
洪淩波張了張嘴還要再說什麼,但是李莫愁卻說道,“你出去吧!”
洪淩波只好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出去。
李莫愁待洪淩波出去之後,獨自一人呆坐床前。梳妝臺上的蠟炬不時淌下一滴淚,時而晃動的燭光映在她成熟美豔的臉上,日間的一幕幕開始在她腦海之中輪回閃過。
有亡小路深情的對她說不要再離開他的情形,有亡小路裝瘋賣傻時在她面前故作不知的模樣,當然更多的是他那張嘰嘰喳喳永不停歇的嘴,一直在自己耳邊吵著,還有他惹自己生氣的後小心翼翼的樣子。
李莫愁時而笑時而惱,然而不管是笑是惱,她的心裡總是甜滋滋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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