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高衝黑著臉,面色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要知道死去的法袍玩家,是血鐮的中流砥柱,他的天賦不僅可以操控附身的人,還可以作為防禦輔助。
最關鍵的是,死的人是少主的心腹啊……就這麼死在這了,而且任務目標,還活蹦亂跳的。
想到少主暴怒後,降下的懲罰,饒是兇惡如他,也是感到一陣寒意。
“阿剛,通知大夥都動起來,這活兒要是乾的不漂亮,大家都要玩完。”
那名叫阿剛的玩家,聽到首領如此說,神色也是一緊,“是,我這就去通知大傢伙。”
正當阿剛轉身欲走的時候,高衝叫住了他:“去看看稻草人那邊完事兒沒後,讓他來見我。”
阿剛臉色一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大,看在我跟了您這麼久得份兒上,換個人去成不...
您也知道那個變態的癖好,萬一我去了打擾了他的雅興,那可就見不到您了啊。”
看著跪倒在地,不斷磕頭的心腹,高衝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倒是把這事兒忘了,瞧你那德性,讓阿斌去。”
阿剛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又磕了幾個響頭:“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阿剛下去,一股煩躁的感覺充斥了他的心頭。
別看血鐮內部家法森嚴,可終歸是實力為王。作為血鐮的頭兒,他對於稻草人實在是又愛又恨。
這傢伙實力極強,在血鐮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只不過,越是厲害的傢伙,越不好管理。
要不是會長出手將稻草人打服,三令五申讓他服從命令,也許連自己這個血鐮的頭頭,都壓他不住。
更別提那些怪異的癖好了,高衝有幸見過一次,一向自詡心狠手辣的高衝,都一陣不寒而慄。
在鹿園市的時候也一樣,那稻草人不顧他的命令,直接出手滅了一群變異鳥類。
這也就罷了,在他下命令清理痕跡的時候,稻草人直接陰惻惻來了一句,那是他的傑作,誰動誰死,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真當自己這個血鐮統領,是善男信女麼?最好別把老子逼急了,否則....”
高衝盯著眼前空間切割留下的痕跡,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深色莫名:
“哼,既然王浩這麼強,我也不介意來一招驅虎吞狼!”
就在高衝暗自盤算之時,一聲慘叫從樓下傳來。聽聲音應該是,去喊稻草人的阿賓。
“該死的!這個瘋子!”
聽著下方的騷亂聲越來越大,高衝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怒氣衝衝的朝樓下走去。
剛一下樓,他就看到阿賓被無數稻草裹成了一個草團,而稻草人站在不遠處,手中還把玩著,從大洋馬身上剜下的肉球。
“打擾我的雅興,你該死!”稻草人的聲音十分難聽,活像生鏽的鐵器摩擦出的聲音。
阿賓又是一聲慘叫,原本枯黃的稻草,竟一點點的變紅,阿賓吐出一口鮮血,已經是說不出來話了。
見高衝來了,阿賓的眼睛一亮,連忙用眼神求救,希望他能出手阻止稻草人。
本就十分憤怒的高衝,見此情形高聲呵道:“你做的太過了!還不趕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