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開槍後,自己會沒事嗎?”楚良目光平穩地質問起顏奎來。
“我會寫一份報告,說你妨礙警察取證,襲警,大鬧審問室。還準備對我這個政府人員大大出手,我開槍完全是屬於正當防衛。”顏奎冷笑道。
“正當防衛?”楚良撇撇嘴,也不見什麼動作,顏奎手中的槍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坐下!”楚良晃了晃槍口,平淡說道。
愣了愣的顏奎卻從楚良的眼神看出了堅毅和殺意,他想轉身沖出審訊室,有擔心楚良來一個狗急跳牆。
自己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自己的生命怎麼能跟他比呢,他即使殺了自己,再被判了死刑,對已經死去的自己又有何彌補的作用呢!
最終顏奎沒有貿然行事,緩緩的坐了下來。
“我諒你不敢開槍!”顏奎故作輕松說道,“殺了我,你照得也得死。”
“對你這樣的人渣,我暫時還提不起殺人的興趣。”楚良諷刺了一下,然後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完全不配喜歡辜簡。在她的眼中,我的長相比你帥多了,人品也比你高尚多了,活法呢,比你真實多了……”
“只是……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楚良繼續說道,然後食指抵住扳機,只要輕輕一扣,就可以結束顏奎所有的一切。
在這一瞬間,顏奎第一次感受到了濃烈死亡的氣息撲鼻而來,好像靈魂都要從肉身飛躍出來,後面汗珠直流,嗓子發幹。
他也第一次感受到無論一個人有多麼高貴,生命同樣脆弱不堪。
只要對方,輕輕一扣,世界一切的精彩登時與自己無緣,什麼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什……麼交易?”顏奎終於屈服了,戰戰兢兢問道。
“讓我和上官婉馬上離開,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楚良笑笑說道,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可以走。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咱們呢,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上官婉已經走不了,她已經畫押了,昨晚連夜被轉移走了。”顏奎坦白說道。
“什麼?在昏睡中畫個押也能被轉移走了,轉移到哪裡了?”楚良不徐不疾的問道。
“是東方正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她被轉移到哪裡了。”顏奎皺眉說道。
“東方正難道已經出來了?”楚良聽後愣了愣,問道。
顏奎鄭重地點了點頭,擲地有聲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永遠鬥不過我們的!”
“那……我起碼可以纏著你們吧!”楚良說完把槍仍在桌面上,點燃了一根煙,大大咧咧說道,“上官婉沒有出去之前,我也不走了。”
“你不會瘋了吧。”顏奎看見楚良已經扔掉槍了,臉上情難自禁的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你不走,你難道有什麼資本可以威脅我們嗎?”
“顏科長,這個世界說說永遠沒有什麼用,很多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楚良身軀往椅背靠了靠,臉上浮現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顏奎心中一震,他偏偏已經拿到談判的資本,自己也已經準備既往不咎了,他竟然還自願留下來,目的只是為了纏住我。
他到底是瘋子還是真的有底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