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目的並不重要,過程才是重要的。”秦山略一沉吟,眯著眼睛說道,“根據我的估計,此次國事訪問,也是不是樸一惠的本意,可是泡菜國國會的意見,尤其把第一站放在津市大學,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哦”楚良一點就透,如果秦山的說法成立的話,越國和倭國簽了軍事同盟,也許樸一惠本人並不認可,但是其國會主要頭目極力贊成,於是就有了此次總統來神州的國事訪問。
看來泡菜國的國會倒是有點借刀傷人的味道。總統如果被刺殺了,反正他們可以換一個,換一個更能代表他們說話的人;總統如果只是受傷了,並且是在神州受傷的,那些國會的主要頭目,稍微煽風點火一下,越國、倭國和泡菜國的三國軍事同盟的簽訂自然水到渠成。
這叫什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怎麼了?”秦山當然知道楚良是僱傭兵團長的身份,“有和泡菜國總統相關的生意?”
“咱本是喝地溝油的命,不該操國家的心的,但是有生意上門了,不得不接!”楚良打趣道。
“保護一個總統傭金逆天了吧?”秦山笑呵呵問道。
“一千萬……人民幣而已,是我近來最小單的生意了。”楚良一臉唏噓地感嘆道。
蒼天在上,憑咱良哥的愛國之心,即使是免費做這一單,他最終還是會答應,因為……他叫楚良,一個身上流著神州血脈的楚良。
“要不我傭金加倍請你保護我兩天?”秦山雙眼盯著楚良,緩緩說道。
“秦哥要出遠門?”楚良愣了愣,問道。
“不,就想在海市到處逛逛,讓你的冷姐休假幾天,有你在的話,她肯定放心。”秦山一本正經說道,臉上抹過複雜的神情。
楚良迎上了秦山的目光,暖暖的目光中充滿了關愛,楚良登時明白了,秦山是不想楚良去津市。不過他又不想直接說出來,換一個委婉的說法而已。
“秦哥,下次吧,您隨叫隨到!”楚良略帶感動說道,“這次呢,做生意你是行家,你自然懂得做什麼都有一個先來後到。”
秦山怔了一下之後,他知道楚良會拒絕他的要求,但是他有點想不到楚良會拒絕得如此幹脆,連原因都不問一問。
“不是秦哥咱不愛國啊,也不是想阻止你愛國,只是……”秦山頓了頓之後,繼續沉聲說道,“我只是擔心你,此行不但保護不了泡菜國總統,反而會被賤到一身血!”
“秦哥是不是有點小瞧小弟了呢?”楚良佯作不高興的樣子,悶喝了一杯。
“不,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跟能力無關,也跟信心無關,更跟人格無關。”秦山也悶喝了一杯,滿臉滄桑地說道,“我做生意三十載,做生意的同時有時候不得不和政治面上的人物打打交道,而後有一大感觸,其實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比之政治上的話,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
楚良聽後心中一動,但是接不上什麼話茬,因為他沒有真正經商過,更沒有從政的經驗。
“此次泡菜國總統樸一惠來神州國事訪問,秦哥個人感覺,那不但是亞洲勢力的一個角逐,而且還是世界格局的角逐。無論是誰,只要卷進去,都難以全身而退,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傭兵團。”秦山滿臉沉穩地分析道,眼睛中閃過智慧的光芒。
“秦哥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楚良略帶悲壯地說道,“既然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讓我做一回荊軻吧,不為刺秦,而為護秦!”
“幹了!”秦山跟楚良碰了碰杯子,不再勸說。
好男兒誰不如此,在國家需要自己的時候,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無論成敗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