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帶著強烈的陰森感。
不知為何,就讓人想起看似安靜但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齊天山露出得意的微笑,趕緊迎過去,伸手就在齊崑崙的肩膀上一拍。
他親親熱熱地說:“弟,你總算忙完事了,怎麼去了這麼久?來!趕緊向大家宣佈,我現在已經是天鑽第一副總!”
“還有,你好好對飛雪說說,說你已經把天鑽所有制服業務都交給我,她別想再透過別的渠道來獲得一分錢業務!”
“我就不相信我整不住她了!你也幫我好好說說她,做人不要那麼倔強,答應了我,什麼都有,做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的?”
噼裡啪啦一大堆,透出一股唯我獨尊的味兒。
接著他就有些傻眼了。
“咦,弟,你拿著歡迎牌幹嘛?這……這牌子咋扭成這樣了?被誰用大鐵錘砸了似的,弟,你把它……拎進來幹嘛?”
開頭,齊天山確實很懵逼,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明白過來了。
而且,也看到了,凹陷的歡迎牌裡還有那九個字的殘餘,雖然支離破碎,但勉強辨認得出關千軍、狗……這些字樣。
齊天山抬頭一看,弟弟眼睛裡充滿煞氣!
他嚇得一縮脖子,但也不是很慌,趕緊大聲喊道:“爸!媽!”
齊威炳和甄秀麗趕緊走來,站在齊天山一邊,才讓他安了心,不以為然地說:“弟,被你看到了?是那小子向你打小報告嗎?”
“呵,果然不愧是帶娃奶爸軟飯王,不敢自個來找我,就敢找你給他出頭嗎?”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弟,不是我說你,是你耳根子太軟了,那個關千軍到底給你下了什麼毒,你要這麼幫他?”
“我可是你哥啊!你這一輩子也就只我這麼一個哥,那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咱們的兄弟情,血濃於水,你說誰能比得上?”
他振振有詞,其父母也連連點頭。
齊威炳說道:“崑崙啊,其實上次在蕭家那邊,你居然拎著你哥頭髮,逼他跪下來朝那小子磕頭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本來還想問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喪心病狂!你哥勸住了我們,說你可能得了戰場綜合症,有時控制不自己!”
甄秀麗更是語重心長:“崑崙,你可千萬不能做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哥畢竟是你哥,血脈相連,又怎麼是別人比得上的!”
有父母撐腰,齊天山的腰桿就挺得更直了。
他微笑著看著齊崑崙,就像是打了勝仗,洋洋自得。
“弟啊,爸媽說得都很對,你看!你一收購天鑽集團,我就竭盡全力要幫你忙,連家族生意都顧不上,來給你做這副總!”
“你可千萬不能胳膊往外拐,幫著別人來打我了!上次的事就算了。”
現在有父母為他背書,想來這個弟弟也不至於把他給怎麼樣。
但他想錯了。
齊崑崙緩緩說:“哥,別以為爸媽這麼幫你,你就可以目空一切,在我這裡,行不通!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多麼大一個錯!”
齊天山指了指歪歪扭扭的歡迎牌,不以為然地說:“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什麼,我只是在上邊寫句‘關千軍與狗不得入內’——”
“那又怎麼樣了?我是你哥!是你親哥!你總不會想為了關千軍,再打我一次吧?”
說著,心裡頭是一點都不害怕的。
畢竟父母都在這。
話音一落,他就發出一聲慘叫!
雙腿立刻跪倒在地!
齊崑崙抓起扭曲的歡迎牌,狠狠砸在他腿上。
砰!
把他父母嚇得臉色蒼白,趕緊後退幾步。
甄秀麗大聲喊道:“崑崙,你幹嘛?發瘋了嗎?幹嘛要這樣砸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