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嫲嫲！其實我還想跟你說件事，雖然你讓粑粑不要給你報仇，只要好好帶著我，但我……我實在忍不住，我就要替你報仇！”
“我正在跟他學功夫，我會練得越來越厲害，到時就能……就能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不管多牛逼的壞蛋……”
“我都會把他們打得稀里嘩啦！”
“然後，一個個切下他們的腦袋。擺在你墓碑前，讓你好好看看，敢欺負你的人，殺死你的人，都被你女兒幹掉了！”
千千一邊說，一邊揮舞兩條小胳膊，頗有指點江山叱吒風雲的味兒。
關千軍就在旁邊蹲著，津津有味看著，越看就越精神。
這個小娃娃，真的太合我口味了，果然不愧我的種！
雖然千千說出的話，帶著幾分兇狠，完全不像她這種年齡的小娃娃，但關千軍畢竟也與眾不同，聽著就是賞心悅目。
最後，讓他有些為難的事兒來了。
千千一扭頭，看著他說：“喂，你還愣在那幹嘛？忘了我來的時候，跟你說的那番話嗎？哼哼。”
這話，說得像是大人在教訓小孩。
關千軍一陣無奈，只能稍微扭轉身子，面對墓碑。
他沉聲說：“青衣你就安心去吧，好好投胎轉世，我會照顧好千千的，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我也會照她說的……”
“替你報仇！”
“不管這水有多深，不管你的仇敵有多兇狠，我都會揪出來！”
說到這，他抓著後腦勺，接下來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呀。
千千朝他肩膀上砸了下小拳拳：“喂啊，你到底說呀！嫲嫲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叫他幾聲好聽的……你趕緊叫幾聲。”
“她……她在地下邊肯定聽得到的。”
說著，眼眶泛紅，用力扁著嘴，不讓眼淚流下來。
關千軍輕嘆一聲，在相片上摸了兩下。
終於，鼓起斗大的勇氣。
“媳婦，親愛的……親愛的媳婦，你就在地下邊好好看著，我是怎麼帶著千千為你報仇的，另外……謝謝你為我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
“六年了，你居然沒跟我說過，這一點……我明白，也非常感激你，如果你跟我說了，也許我真的會掐斷我的夢想……”
“回來找你，看看我的娃娃。不管怎麼說……”
“第一，我都很感謝你，第二，確實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深情厚意……”
說到最後，鐵打的漢子也有幾分哽咽了。
想起大學時，他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平時也獨來獨往，甚至跟同宿舍住的男生都沒什麼來往，也因為這，被不少人嘲笑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