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船伕就發現一行人中多出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前幾天還見過,和暴打他的那個惡人走在一起。
船伕打了個哆嗦,想到楚歌,他胃部又開始隱隱的抽動,顯然楚歌的一擊,還是給他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
“您好,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船伕努力的想表達的有禮貌,把這輩子從電視劇裡學來的詞彙都用了出來。
歐陽教授和手下的學生們充滿希望的看著艾達,希望她能借助楚歌的聲勢,嚇唬嚇唬這兩個船伕,讓他們以後收斂一些,這估計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然而,艾達的行為讓他們大跌眼鏡,只見她嫋嫋婷婷的走到兩名船伕面前,可憐兮兮的說道:“能給我點吃的麼?我好幾天沒吃飯了,太餓了。”
“啥!?”駐地裡的所有人一起大驚,隨後又一起“哦!”了一聲,歐陽團隊的人見過艾達之前的表現,隱約猜到了艾達另有用意,小張他們三人則完全信以為真,認為楚歌和夏暖為了賭氣,帶隊離開,卻找不到食物,導致妹子叛逃。
而船伕則欣喜若狂起來,在這幽深且與世隔絕的地下,每過一天,法律和道德的約束慣性就會削弱一分,人們的行為更加依靠本能,而有些人的本能,和禽獸沒什麼兩樣。他們用簡單的腦迴路,迅速構造出了和公務員三人組一樣的設想,並進一步推斷,餓了好幾天的楚歌和夏暖,肯定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少了這兩個惡人,他們唯一的畏懼也不存在了。
“沒問題,妹子。”一名船伕涎著臉,惡形惡狀的湊上來,“吃的放心,哥哥管夠。”
“不過,你也不能好意思白吃,是不是?”另一個人也了上來,一臉豬哥相的說道:“你給俺們哥倆幫點小忙就行,嘿嘿。”
“什……什麼忙?”艾達低著頭,緊張的問道。
兩個船伕激動的血都熱了,他們雙眼通紅,顧不上多說,伸手就去拉扯艾達:“來……來上那邊,哥哥們告訴你……”
就在鹹豬手即將得逞前一刻,艾達眼裡一亮,身體猛地向後一閃,同時扯住兩人的衣袖一拉,兩名船伕燻心,腳下本就不穩,被這麼一拉,立刻向前踉蹌了兩步。
藉著這股勢頭,艾達撩起一腳,狠狠踢在其中一人的兩腿中間,這人立即睜圓了血紅的眼睛,口中赫赫的吸氣,發不出聲音,慢慢的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動。
另外一人一驚,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護住了下盤,但他忽然發現艾達並沒進攻,反而原地向後轉身,似乎想跑,於是膽氣又立刻壯了起來,重心前傾,準備去追。
結果下一刻,艾達曲起的肘部就結結實實輪了過來,正正的砸在他的鼻樑上,鼻樑骨被打折的“咔擦”聲,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船伕慘叫一聲,臉上像打翻了醬油瓶子,黑紅的血y流了滿臉,他捂著臉摔倒在地,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圍觀群眾都看傻了,這兩個靠武力稱霸的船伕,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倒地哀嚎的喪家之犬。艾達抬頭看看眾人,抄著不太熟練的漢語說道:
“你們都得看見了,是他們先來s擾我,我才反擊的。”
“對,對”,“沒錯”,“是這樣的。”人們如夢方醒,連連點頭同意。
“所以,你們如果打他,應該算見義勇為。”艾達又回頭,向著歐陽教授的幾個男學生說道。
“對啊!”幾人如夢方醒,紛紛沖了上來,對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咬牙切齒的拳打腳踢,痛打落水狗。連兩名女生也沖了上來,趁亂踢了幾腳。